知夏立即摇摇头:“他不是矿工。他是小煤窑窑主。他叫姚学军,二十年前在这里开个小煤窑,你们听说过他吗?”
知夏的话一落,两个人就无声的对视了一眼,那个背头男人接着不耐烦的要轰她离开:“妈的。二十年前老子才十岁,怎么可能认识他?快走快走。”
“我们不认识这个人。你走吧。”平头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也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快点离开这里。
看两个人的表情,知夏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便转身顺着山路向着另一个小煤窑走去了。
看着知夏走远,平头男人的眼睛眯了眯,扭头看着身边的背头男人问道:“她问的不会是二十年前出了事故的那个姚学军吧?不是死了吗?”
背头男人冷笑一声:“出那么大的事故再不死,等着让人活埋呀?”说完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几个电话号码。
知夏又走了几家小煤窑,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而且对她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全都表现出厌烦警惕的表情。就在走到第五家小煤窑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一个煤窑老板模样的人迎上来,问明了情况之后皱眉的想了想,最后告诉她
“我们这几家都是最近这两年才开采的,你顺着这条上山的路绕过这个山坡,那里有一家规模很大的煤矿,以前也是从小煤窑开始起家的。二十年前的窑主说不定他们还真能认识。”对方对知夏的态度还算热情,不像之前那几家那么冷淡。
知夏一听对方的话立即谢过对方,顺着他说的山路离开了。走出一段距离回头看过去,发现煤窑老板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她的方向,看她回头看自己,对方转身进了屋。
知夏一路上回想着自己走过的这几处煤窑,想起一开始的那一家,背头男人和平头男人在听到姚学军这个名字时不由自主的同时对望了一眼。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说自己不认识呢?
如果管家陈叔真的就是姚学军的话,那为什么他要离开这里呢?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小煤窑是个暴力行业,可是姚学军却在二十年前突然远走他乡,而且还改名换姓,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从此隐姓埋名?
虽然这件事越想,越有些捉摸不透。但此时的知夏却隐隐的觉得,只要揭开姚学军的真实身份,小本子里隐藏的秘密就会真相大白了。
知夏顺着山路一直走,绕过山坡的时候,眼前果然出现了一个稍大一些的煤矿。只不过这个地方跟其他的小煤窑不同,这里有一道大门挡住了一切,高高的城墙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挡在里面。一条宽阔的山路直通到山下的柏油路上,有两辆卡车刚刚从煤矿里拉着一车的煤炭离开,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规模的煤矿,知夏的劲头一下子蹿上来,走路的步子都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就走到大门口,看着旁边有个警卫室,她立即走了过去敲了敲窗口的玻璃。
知夏刚敲完,玻璃窗就被人拉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干什么的?”
“大哥,我来打听个人。”
“什么人?”
“他叫姚学军。也是个开小煤窑的,二十年前他在这附近跟人一起开了个小煤窑。”
中年男人听她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半晌看着她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叔叔。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这次我专门来找他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半晌后起身出了保安室,打开了知夏旁边的一扇小铁门:“进来吧。”
知夏立即点点头:“谢谢。”抬脚走进了大门。
中年男人看她走进来,哐的一声关上了小门,再拿着手上的一把大锁锁了上去。接着让知夏进了自己的小保安室。
“你说的这个人我只是听说过,但也只是耳闻,这个矿上有人干的年数长一些,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问问。”中年男人倒还算是热心,让知夏坐在保安室里等一会儿,自己去找人问问。
“谢谢大哥了。”知夏立即感激地向对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