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这时,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吕布突然开口了,只见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同样面色阴沉的李儒,缓缓问道:“军师,你所说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乃是指袁绍、曹操和孙坚三人之间的厉害关系,要斗也是他们三个斗。那赵磊,赵磊这厮又当如何?他是个什么情况。”除了董卓,也只有吕布敢和李儒用这种口气,这么说话了。
听得吕布这么一问,徐荣和张既都是面色一沉,去年董卓舍弃东都洛阳和司隶的一干区域,西进长安,与其说是被关东各路诸侯组成的讨董联盟大军给逼退的,倒不如说是被赵磊这一路兵马击败了!不管是汜水关之战还是虎牢关之战,甚至是洛阳城被袭,都和赵磊脱不开干系!更夸张的是,吕布更是在赵云和赵磊其他众将的手下尝到了生平的第一次败绩!也正因为有如此的耻辱,吕布比其他人都要看重赵磊的消息。
而李儒似乎早就猜到吕布会问起赵磊,也没有在意吕布那不礼貌的话语,他阴森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温侯请放一万个心!要知道,赵磊当初夺取扬州的吴郡之后,并没有选择北上,而是在扬州境内,东征庐江,南讨山越,西渡浙水接近鄱阳湖,这就表明赵磊此人暂时没有北上争霸中原之意!而是要先一统扬州,然后缓缓展实力,逐鹿中原。暂时还不会和我军有任何的冲突。”
听完李儒的答复,吕布脸上满是复杂,他可是很希望能够和赵磊一战,一来可以洗刷虎牢关之败的耻辱,二来,吕布也想要在战场上见一见原部将宋宪、陈到等人,好好问问他们,当初在洛阳为何会背叛自己!不过吕布听着李儒的分析,也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和赵磊的兵马碰面了,无奈之下,吕布也只有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哈哈哈哈!我儿奉先不必着急!今后必然有机会让你和那赵磊一战!”董卓看了一眼失望的吕布,笑着安慰起吕布来。自从吕布手下的并州军跟着赵磊跑了之后,吕布在董卓帐下,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众人本来还以为吕布会因此而受到董卓的冷落,可是没想到董卓不但没有责罚吕布,反倒是更加重用起他,将吕布任命为自己的亲军统帅,执掌董卓手下最精锐的飞虎军部队!
对于董卓的安排,别人想不明白,但像身为董卓心腹李儒和徐荣心里却是一片明朗!之前董卓虽然也是重用吕布,但多少还是有些防范,毕竟吕布手下有那么一支只忠于吕布本人的军队,和西凉军总会有那么点冲突,洛阳也就是这个原因丢的。董卓虽然外表看上去粗俗,但却是心思慎密。而现在吕布只剩下一个人了,对董卓自然就没什么威胁了,吕布这样一员悍将,天下无双,董卓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好好重用他?
“义父!”对于董卓的安慰,吕布的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而是起身对董卓抱拳喝道:“既然这里已经没有孩儿什么事,那孩儿就先行告退!”
吕布这样急着走,倒不是因为别的,大厅内除了张既之外,在场的三人都明白。不用多说,这吕布这是忙着去继续练武去了。吕布想要变强,变的比赵云强,董卓自然而然也不会拦着他。于是董卓当即便是摆手示意吕布只管离去。吕布对着董卓一拜,又朝着李儒拱了拱手,然后转身便是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师府的议事厅,径直走出了太师府。一出府门口,吕布也是接过了在府门口把守的军士递来的方天画戟,直接便是翻身上了马便要离去。说到马,这也是吕布恨赵磊的一个原因,张汉射死了自己的爱驹赤兔,害的现在吕布时不时的就要换战马。虽然西凉战马在质量上已经是远远高于一般的中原战马,可是还是不能和赤兔马相比。尤其实在吕布每天这么训练武艺的情况下,战马不是累死就是跑起来度太慢不符合吕布的心意,和原来的赤兔马无法相提并论,一个天,一个地。
就在这时,从太师府外面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直接就是拦在了吕布面前,来人却是一名家仆打扮的男子,对着吕布便是深深一拜,拱手说道:“小人参见温侯!”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吕布急着回军营去练习武艺,哪里愿意在这里耗费时间,只是看这家仆打扮不俗,恐怕是长安城内那个显贵的家仆,吕布这才强压住心中的怒意,冷冷哼道:“有什么事就快说!要不然,休怪我要了你的脑袋!”
吕布的杀气那岂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家仆所能接受得了的,当即便是被吓得脸色白,一头的冷汗,差点没有一屁股摊在地上。那家仆连忙是回答吕布道:“温侯息怒!温侯息怒!温侯息怒!小人是司徒王大人家中的下人!这次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特来请温侯上府赴宴的!”
“王大人?是司徒王允吗?”听得家仆的话,吕布立马就知道他所说的,是唯一个在董卓上任之后没有下台的官员,这王允虽然也是朝中官宦,但对董卓的态度还是很恭顺的,所以董卓也是很其中他。既然是董卓的人,吕布怎么说也要卖他的面子,所以也就稍稍压下了自己的杀气。不过对于对方所说的邀请,吕布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是摇头说道:“王司徒的好意,某心领了!某军中还有要事,实在不便去司徒府上叨扰!你回去回复司徒,就说某改日一定亲自上门,向他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