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抱猫的女孩,确实是水穿石的老板。
她叫卢诗诗,25岁,东海本地人。
这个位面的中华帝国,是有王室、有贵族、有百年以上的old-money存在的。
卢诗诗的家族,就算是东南沿海地区的老牌财阀世家。
不过她家早就走下坡路了,早就被上流社会边缘化了。
但她家仍旧有足够多的祖产,供这些后生晚辈们舒舒服服的生活几辈子的。
卢诗诗热爱音乐,热爱艺术,大学毕业后,绕着全世界旅游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玩够了,回国了,便拿着家里人给的钱,开了这家纯属爱好的水穿石咖啡厅。
与其说她是在经营自己的事业,不如说她是在找点和兴趣相投的事情在做,以免天天在家待着等嫁,太无聊了。
卢诗诗身边这个很具英气的女生,叫郝媛,也是一个中衰家族的后代。
郝媛比卢诗诗大一岁。
两个女孩从小一起长大的,本是闺蜜,但过去两年,两人一起环游世界,彼此间的情感有点发酵,要超越闺蜜之间的纯友谊∝,了。
可惜世家水深,正统,不会给她们情感发酵的机会。
她俩也知道前路坎坷,没有光明,所以只能趁着现在还青春、还自由,尽情的享受这最后的浪漫。
被李楠点了点肩膀,卢诗诗摘掉耳机,扭过头来,看向了林在山和孙玉珍。
这么一动,她怀里的蓝猫醒了。
睁开了翠绿色的杏眸,“喵”的叫了一声,蓝猫也看向了林在山和孙玉珍这两个陌生人。
这只蓝猫性子很高傲,见林在山穿的土了吧唧的,它竟然露出了很鄙视的目光,扭头不看他了,又扎在卢诗诗柔软的胸前睡觉了。
卢诗诗的态度比较礼貌,毕竟是有修养的人。
由于抱着猫呢,她不好起身和两人打招呼,只是用淑女点头的方式,同林在山和孙玉珍简单的致了意。
郝媛这时也摘下了耳机,看了林在山和孙玉珍一眼,剑眉微蹙,有点搞不懂这俩人是来应聘什么的。
看孙玉珍的样子,应该是个都市职业女性,不会来应聘服务生吧?
那大叔痞了吧唧的,难道是来应聘清洁工的?
李楠在卢诗诗耳边小声讲:“这大叔是来应聘钢琴师的。”
会意的点点头,卢诗诗让李楠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朝两人摆手:“两位请坐。”
林在山绅士的给孙玉珍先引坐下来,而后自己才坐下。
孙玉珍坐在了郝媛正对面的位置。
郝媛用欣赏的目光,别有意味的打量着孙玉珍,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但对林在山,郝媛就没有这种友好的微笑了,林在山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实在招不来她的好感。
由于角落的灯光不是很足,孙玉珍起初以为郝媛是个男的呢。
坐下后,见郝媛深红色马甲下的胸脯鼓鼓的,她这才意识到,对面这是个“假小子”!
郝媛看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欣赏味道,通常都是男生才会这么看她,现在一个女人这么看她,孙玉珍被看的还挺别扭的。
林在山坐在卢诗诗的对面,一坐下就问:“你好,您是这的老板?”
“对,我是这家咖啡厅的主人。我叫卢诗诗,您二位怎么称呼?”
没有和林在山握手的意思,玉手轻柔的抚摸着怀里如水貂皮一样柔滑的短毛猫背。
卢诗诗给人的态度倒不傲慢,但挺有距离感的,稍微有点端着。
“免贵姓林,你们叫我林大叔就行。这是我朋友玉珍。”
“你好。”
“你好。”
孙玉珍和卢诗诗互道了一句问候。
郝媛性格比较直率,被林在山自称“林大叔”的介绍搞的耸了耸肩,略有不爽的问:“您本名就叫‘林大叔’吗?”
林在山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他并不想把自己林在山的名字给报出来。
这名字背后背负了太多的负面影响力。
在挽回这个名字的所有名誉之前,林在山可不想因为这个名字就失去一个挣钱的机会,他要尽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一点。
卢诗诗给林在山和孙玉珍介绍郝媛:“这是我朋友郝媛,也是水穿石的驻店歌手。她很擅长唱爵士风的歌曲,所以我们店里现在需要招一位会弹爵士钢琴的琴师。林大叔,您有这方面的演奏经验吗?”
“我应该可以弹爵士风格的钢琴。”
郝媛直白的问:“什么叫‘应该’可以弹啊?”
“如果让我单独演奏爵士钢琴,‘肯定’没问题。但我听你们的意思,是需要找一个给歌手伴奏的爵士钢琴师,这个就需要磨合了。爵士风格的音乐,最讲究的就是即兴表演,歌手和琴师要是没有默契的话,很难搭在一起的。”
卢诗诗美眸中流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她们之前请了一个爵士乐队给郝媛伴奏,在上周五时,还特意办了一场爵士音乐专场演出,为咖啡店开业增添人气。
结果那场演出很失败,乐队和郝媛的配合总是不在一个节奏上。之前他们有过排练。排练时感觉还不错,但一到真正演出了,郝媛稍微一即兴发挥,那乐队就有点乱套了,搞的整体演出效果特别差。
那场失败的演出,不但没能为水穿石增加人气和知名度,反倒差点没给店招牌砸了。
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卢诗诗和郝媛达成了共识,她们决定先不请爵士乐队来演出了,单请一个爵士钢琴师,先做到钢琴和人声的完美结合,等有了默契以后,再以爵士钢琴为主旋律,配其他的爵士乐手来伴奏。
由此,她们对琴师的要求是很高的。
之前有两个东艺大音乐系的学生来应聘过钢琴师,卢诗诗和郝媛都不太满意,她们可不想再做砸招牌的演出了。
现在,林在山讲出了爵士钢琴和歌手配合默契度的问题,卢诗诗觉得对方还蛮懂的,至少讲在了点子上。
郝媛对林在山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不喜欢邋遢的男人,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