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吃完就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他哥洗好碗筷出来,他立即翻身坐起来。
“哥,你之前回那边干什么去了?”
“交代后事。”
“……”
怎么说得好像要去赴死似的,虽然理论上的确是要去赴死,但这样听着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还好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早就准备好了随时走的准备,要不然他也不会死赖在学校。他不用跟他哥一样,还得交代后事。
转眼就到了日全食这天,这天子涵没有去学校,跟他哥在a市最高的某个山顶上,九点的时候,天空开始黑了,站在山顶,风很大,头发被风吹得很凌乱,衣服被吹得哗哗的响。
子涵看着在忙碌着布阵的哥,说“哥,这刮的是妖风吧,明明在山下的时候,风平浪静,到了这里就狂风大作。”
子谦没有理会弟弟,专心致志的在布阵,他需要在日被全食之前将阵布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阵布好,子谦割破自己的手指动脉,将血放在阵法中央的阵眼里,子涵见状,过来问了一句。
“我要放血吗?”
“放。”
听完哥的话,子涵没有犹豫,直接用他哥刚才用过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将血放在阵眼里,血刚进去两人的手被拉扯了一般强制性碰在一起,割破的地方,血流很快。
子涵感觉有点困了,他直接躺在地上,说“哥,你有没有感觉很困?”
“恩。”
子谦应了一声,跟弟弟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太阳逐渐被吞噬,他唇角一扯,笑了起来。
皇甫季跟木成过来的时候,日全食已经结束,看到的场面就是两个少年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的手握在一起,看着周围鲜红的阵线,便知道这是两个少年血祭了阵法,然而诡异的是,放了这么多血,两位少年脸色正常,丝毫不像是失血过多的现象。
“他们应该是成功了吧。”木成说完看着身边的冷冽的皇甫季。
皇甫季没有吭声,他抬起脚步走过去,阵法已经失效,所以他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走了进去,走到子谦子涵跟前,他蹲下、身,伸出双手,抚摸了一下两个儿子的脸庞。
“木成,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玄幻?”
“有些事情只是没有接触,唯有接触了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根本就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我们把他们带回去吧。”木成说完,看到原本握在一起的手松开了,看到这一幕,他莫名的心痛。
对于这两个孩子,他的感情很重,因为他跟着子谦学会了很多很多,如今他的成就,可以说全都是来自于子谦,他将子谦抱起来,往山下走。皇甫季深吸了一口气,将染了一头奶奶灰头发的子涵抱起来,转身跟上木成的步伐。
子涵睁开眼睛,首先看的就是周围的环境,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是身在禅房中,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他垂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看到自己身上着的是僧衣,心想我跟哥这次扮演的角色不会是和尚吧?
一旁的子谦看着并未说话,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又一口,双眸复杂的看着身处的地方。
“卧槽,我的头发哪里去了。”
子涵随手摸了一下头,然后他摸到的是光溜溜的头顶,来回死劲摸都没有摸到一根毛,他表示很暴躁,他可是花费了很多心思打理的头发,奶奶灰,帅爆了好叭,现在居然全都没了。
子谦看着弟弟那光亮的头顶,他伸手也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同样也是一根毛都没有。
根据他刚才接受的记忆来看,这是一个古代世界,对于他来说,还比较适应,他跟弟弟在这里依旧是兄弟,不过这次是年龄一样大的双胞胎兄弟,十五岁了,是皇家人,而他们的生母是凰朝皇帝的宠妃,在生他们后就去了世,皇上听信歹人的妖言,将他跟弟弟送离,几经周折下,来到这座破庙,庙里就只有方丈跟几名弟子,他跟弟弟就是由这些人抚养长大。
前不久方丈去世,几位师兄也相继离开,也就是说,如今这座破庙里就他跟弟弟两个光头。
本以为回回去,没想到又是一个世界,子谦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口茶,压制住了心中的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