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饭点难道就不能吃饭吗？”司马子谦反问。

小二摇头“不是。”

“那我要吃饭，你把你们厨房现在煮的肉给我上一盘。”

小二拧眉，厨房现在在煮肉吗？

他怎么没有闻到肉香味，这孩子在瞎扯吧，他正要跟小公子说厨房没有炖肉，哪知他还没开口，司马子谦就直接道了出来。

“我闻到了肉香味。”

小二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什么肉香味，但也没有说出来。

不仅小二没闻到，就连一旁的伙计也没闻到，他可是药铺里的伙计，鼻子可比平常人灵，如今小公子说闻到了肉香，而他居然没有闻到，不禁有些怀疑。

“行，那小公子是坐楼上还是楼下？”

小二也是没办法，客人来了，他总不能把客人赶出去，就算这个客人只是一个两三岁的娃娃，但看穿着也知道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楼上靠街边有窗户的包间。”

一听这话就就知道是个爱热闹的孩子，估计是在家关久了的缘故。小二没有多问，领着他跟他的伙计上二楼，给安排在靠街这边的包间。

小二给到了一杯凉茶后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然后下楼向厨房去。还未到厨房门口，他闻到了肉香味，这才吃惊。

厨房里的师父出来拿点东西，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不远处发愣的小二，出声喊了一声。

“狗才，你杵在这里做甚？”

狗才是小二的小名，因为是个早产儿，担心养不活就给取了一个贱名，老人说贱名好养活，而他也的确好好活到长大，至于是不是应了那句贱名好养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小二被人唤了一声就回了神，看向叫唤他的厨子师父，便问“厨房里炖着肉？”

“你这不是闻到了么，今儿天没亮就运过来的灵鹿，这会儿炖上中午就能够吃了。”

“现在不能吃吗？”小二问。

厨子一听这话，以为狗才馋了，笑道“你若是想吃，我去给你割两片。”

小二摇头“不是我要吃，是来了一位小公子，他闻到肉香走进酒楼，要一盘咱们酒楼现在炖的肉，原本我还觉得奇怪，来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厨房里真的炖着肉。”

厨子一听狗才的话，笑了起来。

“看来是个鼻子很灵的小公子，虽然肉还没有炖得很烂，但能吃，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捞一坨起来切片。”厨子说完就回了厨房，至于他要拿的东西，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楼上，小二走后，伙计就站在司马子谦旁边。

“小公子，你是没吃早饭吗？”

“吃了。”

“那你吃少了？”

“两个果子，一碗炖肉，一碗面条…少吗？”司马子谦抬头望着伙计。

伙计摇头，回了“不少”二字后就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盯着小公子的肚子看，吃得比他一个成年男人还要多，他很想看看小公子这个肚子是不是跟他的不一样。

司马子谦见伙计一直盯着他的肚子看，眨了眨眼，问“你盯着我肚子看什么？”

“看看你肚子是不是跟小的一样。”

伙计笑道，一点也没有伙计对主人家的那种卑微，就好像眼前的小公子是朋友一般。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伙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小公子意思就是说他的肚子跟他的不一样。伙计笑了笑，小公子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想着小公子之前说闻到肉香味，他好奇心驱使下，开口问了一句。

“酒楼厨房里当真炖着肉？”

“恩，而且还是灵鹿肉，这会儿虽然没有炖烂，但切片沾着蘸料吃也是很好吃。”

“小公子你连这个都闻出来了？”

“很难吗？”

“不难吗？”伙计反问。

司马子谦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想了想，对他来说不难，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吧。

伙计见小公子没说话，也不再问什么，不过他给二公子发了小公子在酒楼的消息。

没一会儿，小二来了，还是那个小二，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盅汤、一盘鹿肉，还有一个小碟，碟子里是蘸料。

伙计看到这些东西，这个时候才真的相信小公子之前说的话。

小二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笑眯着眼对已经坐上凳子上的小公子说“小公子慢用，有什么需要唤一声，小的就在外面。”

司马子谦点头，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小二笑呵呵的退离包间，顺便把门带上。

一旁的伙计闻着肉香，咽了下口水，还别说，灵鹿肉很香，他想出去找小二买一盘，但是担心小公子的安危，如此好看的娃娃，被人拐了去怎么办。

忍忍算了，等小公子吃饱喝足，把小公子送回去后，他再来买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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