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那栋宿舍的背面,有放空调的一层小阳台,可以走过去。
我心想,这狗血鸡血还是猪血的,去哪儿找?
我懂了。
饭店。
我找来了沈月,让沈月去饭店弄一些生血,沈月问我:“要那个来做什么呢。”
我说:“要你做你就做,问那么多干嘛呢。”
沈月说:“好吧。”
我说:“记住,要保密,去买的时候,要让饭店的那人保密。”
沈月说是。
我叫来了兰芬,让兰芬带人去收拾好柳智慧的阁楼。
没多久,沈月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回来了。
我说:“怎么那么一大袋。”
沈月说:“这是一只鸡。”
我一愣,然后说:“一只鸡。有没有搞错。”
沈月说:“血拿回来,放久了,会凝结。”
我说:“这倒也是,那就放好在这里吧,晚上行动的时候,杀了。好了,可以告诉你了,那个雷桃花是迷信的人,我们用生鸡血,吓唬吓唬她。”
沈月说:“这样子啊。”
我说:“鸡放在这里,你先去忙。晚上来找我。就藏在柜子里面,不能让人发现了。”
沈月出去后,我抽着烟,眼睛有些疼,晕晕欲睡。
站起来,看着窗外。
后面有脚步声,有咳嗽声音。
是兰芬。
我说道:“阁楼收拾好了?”
“嗯?”
我一回头,竟然不是兰芬,而是,总监区长!
我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赔笑。
总监区长怎么会来我这里,要下来的话,也是大排场,然后先到徐男,我们监区监区长那里才是啊,干嘛来这里呢。
我看看她身后,的确是她自己一个人,我笑着说道:“抱歉,总监区长,我还以为进来的是我们监区的人,哦,请坐请坐。”
总监区长脸色不太好看,她坐下来了,我急忙倒茶。
给了她后,我站在她身旁,说道:“总监区长有什么吩咐,叫我过去就是了,还要劳您大驾啊。”
总监区长说道:“我来问你两件事。”
我说:“总监区长您说。”
她说道:“刚才怎么回事。”
我问:“哪回事呢,我不懂啊?”
总监区长说道:“我派人下来协助搜查,你们当着我的人的面,打架。”
我说:“唉,总监区长,我也是无奈啊,本来也是没什么的,搜查就搜查吧,搜查女囚的身份,看她到底是不是那女囚,但A监区的雷桃花,雷队长,上去就打了我们的女囚,打了就打了,这也没什么,但不能下手那么重啊。”
我心想,这两个家伙,雷桃花和康雪,已经告状到了总监区长,所以,总监区长下来调查了。
总监区长说道:“打了女囚又怎么样,下手有多重。”
监狱不成文的规定,打女囚是很正常的。
我说道:“是没怎么样,但是,下手真的挺重,我们也怕她出了事。女囚要是被打伤打残,那我们也有责任是不。再说了,我说句难听点,总监区长,要是你们的人打,那我是没什么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可是她们A监区的,凭什么打我们B监区的女囚啊?那不是越界了吗。那我们教育我们监区的女囚,那也没什么人说,可我们能跑去她们A监区,或者别的监区打架吗,你说是不。我们监区女囚有什么过错,那也是我们来教育。而且,她们A监区的说协助调查,协助调查可以,但她们上来就直接动手打人了啊,这一点也不放我们在眼里,更是冲在你手下人面前,我看她们连你们都 不放眼里,要是教训女囚,也是你总监区长的人先教训才是啊。”
总监区长点了点头,说:“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我说:“谢谢总监区长理解。”
总监区长说道:“还有一点,那康雪头上怎么回事,她们说你们故意弄的。”
我说:“唉,总监区长,我们也真是冤枉了,因为那个监室,是正在翻新装修中,里面很多木板搭架,然后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我们也警告了,我们也提醒了,说进去可能会很危险,可康雪指导员或许是找人心急,直接推门进去了,然后那个架子真的往她身上倒下来,好几个人都被压着,我也心疼啊。康雪指导员最重,头都破了。哦,现在她怎么样了,我还要去看看她呢。”
总监区长说道:“那这事,就是意外了啊。”
我说:“的确是,这只能怪我们啊,我们当时没好好的拦住了康指导员,导致康雪指导员受了伤。”
总监区长说:“你们也不需要太过于自责了,既然不是故意弄的,那没什么 了。你们呢,还是要和别的监区好好搞好关系,不要老是吵啊吵的,大家和和睦睦多好啊。这点呢,我原本找徐男说的,可她被副监狱长叫去开会了,而平时她挺器重你,你们监区很多事也是你管,这众所周知,所以我先和你说清楚,你也跟徐男说一下。”
我说:“我会和她说的,谢谢总监区长为我们操心,是啊我们也这么想的啊,和她们监区和睦相处,共同把监狱搞的更好。”
总监区长说:“这么想就对了,你的确是该去看望一下康雪,你们虽然没有错,而且也拦了她,是她自己找人太心急了,所以才推进去被砸到了。还好那女囚找到了,不然事情就大了。康雪就在医护室,你去看看吧,随我过去,代表你们监区。”
我说:“好的指导员,我这就去。可是,不带点什么,两手空空总不太好。弄个封包了。”
总监区长说:“你是真的有心了。”
我撕了上次那红纸,然后包了几百块钱,跟着总监区长出去。
在出门的时候,突然,关在柜子里的那只鸡,咕咕的叫了两声。
然后总监区长停住,回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