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曼平静地说:“张训勇之前从来没有独领一军,当副手和当主官,毕竟不同。”
谈玮馨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叶韬呢?他这些日子应该不忙啊,回头帮我送封信去问问。要是没事的话,让他回丹阳一次吧。都好久没见他了。”
曾曼汇报道:“叶公子现在不在溯风镇,前天他就出发,沿着洛河一路西行,巡查整个河道工程的进度了。”
谈玮馨安静了一会,说:“真希望我的身子能好一点。要到天气再暖一些,我才有精神出去走走呢。”
曾曼沉默了一会,说道:“丰禾年丰老已经知道了丰恣在叶公子身边做事。丰老下个月就要来丹阳。到时候让丰老来为公主再诊治一番如何?”
“嗯……好吧。”谈玮馨自嘲地说:“反正。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名医来诊治过了。除了开的药越来越贵之外。却都是那几句话。希望和失望……反正我也都习惯了。”
谈玮馨的反应没有太出乎曾曼的预料。对于公主在自己身体状况上地那种豁达中有些灰暗的态度,他一直看得很明白。虽说是沉疴难愈,但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更好的医生,寻找更好的药物的努力。这是国主谈晓培交给他的任务,也是他自觉自愿去遵循的使命。
“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曾曼请示道。
“嗯。”谈玮馨应道:“对了,到叶韬那里去地信使先不要出发,等我一个时辰,帮我带封信吧。等下我让思思把信给你送过去。”
“遵命。”曾曼虔敬地躬身退出。
在一应事务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地时候出去巡视,不啻是一次良好的公费旅行地机会。叶韬也不想让前呼后拥的庞大队伍破坏了自己的心情,在侍卫长毕小青的不懈坚持下,才勉强同意带了十二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