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呢,可是没那好事。”调侃一句后,裴小军接着说,“你不知道,你刚走不久,那里就上演了一幕武斗大剧,简直太刺激了。”
楚天齐不禁心中一动,但仍语气随意:“怎么,你见了?什么剧情?”
“当然见了。宙斯大帝被抬出二号贵宾间,鬓角、脖子上都是血,估计破相了。”裴小军边说边比划,“宙斯不吭一声,估计被打晕了?”
松了口气,楚天齐摇摇头:“什么宙斯大帝?我听不懂。”
“那个被打的人,戴着宙斯面具。”曹玉坤做了说明。
“因为什么事被打,什么人打的?”楚天齐满脸疑惑。
“有人说是争风吃醋,也有人说是暴打不平。”曹玉坤语带兴奋,“你猜怎么着?据说打人者竟然是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也戴着面具?”楚天齐明知故问。
裴小军接了话:“是呀。一开始的时候,刚听说有人打架,说打人者个子挺高,你又不知所踪。当时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你呢。紧接着听说是白雪公主,不是帕里斯王子,又听说那人罗锅还腿拐,这才放了心。”
“我是直到给你打通电话,知道你正返回住处,才放了心。”曹玉坤不禁埋怨,“你也是,走的时候打声招呼,就是不想在那待,大家也一起走,这多让人担心。”
“好好好,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下不为例。”说到这里,楚天齐诡秘一笑,“我那不是怕影响你俩的性*趣吗?”他故意加重了某个字的读音。
“嘿嘿嘿……”裴、曹二人笑着,转身离去。曹玉坤去打热水,裴小军则开始打扫室内卫生。
坐在座位上,楚天齐拿出一份资料看了起来,其实他就是装模作样,脑子里全是昨晚的情形。
……
昨晚从“心动”歌舞厅出来后,楚天齐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在走出五、六公里后,从车上下来,迅速进了一条巷子。这条巷子灯光昏暗,也没见到摄像装置,这是他故意选的。在经过一个公共卫生间时,他先听了听动静,又询问了几句,确认没人后,才走了进去。
在扯下面具,准备扔到坑里时,他楞住了,手中拿的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帕里斯王子,变成了一个女的脸庞图案。仔细辨认,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他意识到,在离开吸烟室的时候,拿错了面具,怪不得当时脑后带子有些紧呢,原来就不是自己原先那个。
他那时才记起来,在吸烟室的时候,桌上好像还躺着几个面具,但都是里面朝外,根本也没注意什么王子、公主之类的东西。在重新拿面具的时候,由于旁边屋子情况紧急,肯定就拿错了,这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否则根本就不拿。从事态发展看,二次戴上面具,是多么的精明。当然,故意弯腰驼背、瘸着腿,也是非常英明之举。
当楚天齐从卫生间出来,走出小巷,重新来在大街上的的时候,脸上面具已经扔到坑里。身板直了,腿也不拐了,但走路却划起了圈。如果在监控中看到这个形象,那分明就是一个醉鬼。
再次打车,再次在无监控小巷穿行,出来时楚天齐的长裤已挽到膝盖上,变成了大裤头,也没有了醉酒的样式。饶是再次改装,楚天齐也尽量避开监控清晰区,以免被注意到裤子卷起的边沿。
第三次打车后,楚天齐直接回到了租赁的住所,下车时裤腿已经放下了。他自信,凭着几次变装,凭着利用特种训练的技能,应该不会被查到。除非像查重要犯罪嫌疑人,全城联动那样,那可能吗?
昨晚睡下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但却睡的很踏实。一是前晚睡眠太少,严重缺觉;二是也认为迂回返回的很成功,不会暴露行踪。
但毕竟睡觉时间不够,今天早上起来时,还是有些不太清醒。所以他在洗漱完后,下到楼下,直接来了个全程长跑。经过这么一运动,疲态尽去,一下子精神多了。
昨天的事,楚天齐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对任何第三人讲起,包括曹玉坤、裴小军。否则可能会给曹、裴二人带来麻烦,也肯定会增大此事暴露的概率。
……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裴小军提着暖壶进了屋子。
“鬼催上了?”曹玉坤直起正擦抹桌子的腰身,悉落了一句。
裴小军没有回怼,而是放下暖壶,快速关上屋门,然后神秘的说:“你们知道宙斯是谁不?”
“谁?”曹玉坤追问了一句。
“明若阳。”裴小军给出了答案。
“是那小子?该,肯定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打的好。”曹玉坤做了个挥拳的动作,又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打上水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刚才在医院时看到了明若阳,是病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的。他看到明若阳那小子眼窝黑青,当时正在打电话,通话中提到了‘心动歌舞厅’字眼。我想宙斯一定是他。那小子无恶不作,这打的太好了。”说到这里,裴小军话题一转,“我也佩服这个打人的哥们,真是胆肥。”
曹玉坤长嘘了口气:“是呀,那小子的确该揍,不过我也替这打人的哥们捏了把汗。”
楚天齐不由得心中一紧,随口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