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明与吴蕾蕾下了楼,路上偶尔遇到教师新村里的熟人,别人还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沐思明与吴蕾蕾。〔((
吴蕾蕾此时的神色和回来时已经明显不一样了,一直送着沐思明到了停车处,这才看向沐思明。
“今晚的事真是对不起!”吴蕾蕾小声的对沐思明道,“我爸妈他们都是太为我操心了,才会说了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为人父母者都是如此!”沐思明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吴蕾蕾道,“看到你父母如此为你操心,我还真是羡慕,也使得我想起了以往的时光!可惜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父母的笑容了,正应了那句老话,子欲养而亲不在!”
“你没多想就好!”吴蕾蕾点了点头,看了沐思明一眼,“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嗯,领导还是早些休息吧!”沐思明上了车,冲着吴蕾蕾招了招手,见吴蕾蕾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怪异,连忙打开了车窗,“领导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了!”吴蕾蕾这时冲着沐思明露出了笑容,挥了挥手,“开车小心点!”
“遵命,领导大人!”沐思明挥了挥手,立刻调转了车头开出了教师新村,离开向阳路,直接开向了市局。
市局门口站着一个女警,正四处张望着,一见沐思明开着车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怎么这么久?”
女警是季念,刚才给沐思明打电话的也是她,季念拦下了沐思明的车,立刻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上了车,“去看守所!”
在电话里,其实季念没多说什么,在路上正好将情况和沐思明简短的说了一下,今天谭锐在边城市局和闻孝义闹了一下午,就是在说滨海与边城两个黑帮火拼的案子。
王文辉已经交代了慈善晚会那晚,看到沐思明带人去阻截他,最后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虽然省里的文件还没下达,但是由于谭锐这么一闹,加上昨天谭锐追逐沐思明的事,将整个省道闹的天翻地覆,这件事边城的市局也盖不住了。
其中关键人物就是沐思明,就是抓捕的胭脂,也都是沐思明一人说的,胭脂被抓已经过24小时了,至今也没说一句话,所以市局决定提审胭脂,而沐思明也要在场,所以让季念给沐思明打了电话,让她通知沐思明前来。
看守所离市里的监狱并不远,只相隔五六里路,也是在半山区,季念与沐思明到了看守所处,见看守所门口停着一辆市局的警车,听季念说,谭锐、周士亚、季坤都在。
进了看守所后,看守人员带着沐思明和季念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内谭锐和周士亚正坐在里面,季坤则是站在一边抽着烟,见沐思明来了,立刻扔掉了烟头,看向沐思明,对季念道,“小念,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季念白了季坤一眼,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小季,你还是先回去吧!”周士亚这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季念,严厉地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去,就在外面的车里等!”
周士亚说着冲着看守人员使了一个眼神,看守员立刻走到季念的面前,季念闷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看守员出了房间。
季念刚出门,就见对面两个女看守员压着一个女子走来,那女子身材高佻,双手带着手铐,眼神无力,好像几宿没睡一样。
逮捕胭脂当天,季念也在场,所以季念很快认出了这女子就是胭脂,胭脂路过季念面前时,看了季念一眼,随即被人押进了房间。
季念刚出房间,周士亚就对沐思明道,“沐思明,杜月秀是你抓的,所以也让你过来一趟,杜月秀被捕至今,仍是一言不,我们商量了,也许你能让她开口!”
沐思明看了周士亚和谭锐一眼,见周士亚冲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看了一眼谭锐,立刻明白了周士亚的意思,周士亚是告诉自己,这完全是为了应付谭锐。
沐思明点了一根香烟,搬着墙边的凳子坐到周士亚的一侧,吐了一口烟这才道,“其实我也想亲自审问,不过如果你们在场,我担心她还是会一言不!”
谭锐闻言纲要说话,胭脂被押进房间,坐到三人对面,谭锐立刻打开桌上的台灯,对着胭脂的脸罩了过去,“今天还是准备什么都不说么?”
胭脂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一声冷笑后,依然是什么都没有说,但眼睛逐渐适应强光后,这才看向沐思明,缓缓放下了手,冷笑的看着沐思明,“给根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