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狼女阿月哽咽着。

她捂住了雪狼王身上的伤口，可是血不断流淌，她瘦小的手，根本捂不住。

她很难过，她怕，雪狼王死去。

“小杂种，你想不想救它？”

柳七变见阿月抱着雪狼王不撒手，反倒笑了起来。

他喜欢杀戮。

闻着空气中血腥的气味，看到别人的痛苦神情，他反而会越高兴。

旁人追随红月女皇，是为了获得力量。

他不同，他是为了看到那些可怜之人，死在血泊之中，看着他们痛苦求饶，自己慢慢折磨他们。

这种心态，让他和好几名红月女皇的神宫不和，可柳七变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喜好，也不影响女皇对自己的赏识，他一直是最受宠的哪一个。

他就喜欢，看着那些蝼蚁们在那里乞求。

眼前的阿月，弱小而又无助。

可她却有一双非常倔强的眼，这让柳七变看着很是不舒服。

他要打碎她眼底的坚强和倔强，让她比尘埃还要低贱。

“救……救……”

阿月一听，黑眸里染上了期盼之色。

她望向柳七变。

“我可以救它，它也不用成为古祭灵，而你，宣誓效忠红月女皇，把你的灵魂献祭给红月女皇。”

柳七变笑着说道。

眼前的这个狼女的信仰之力，可比雪狼王要强得多。

雪狼王是宣誓过效忠大地之母的，而这个小狼崽子，她有一双懵懂纯净的眼眸。

这是个没有被污染过的灵魂，她没有信仰。

这种乜有信仰的信徒，是拥有最强的信仰之力的。

“救……救……”

狼女阿月其实听不大懂柳七变的话，可她大抵知道，柳七变能够救雪狼王。

狼女阿月的逻辑很简单。

她从出生，只有雪狼王对她好。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她不能让雪狼王死。

她也不懂得什么善恶是非，她只知道，她不想雪狼王死。

柳七变的话，她大概听得懂。

她很聪明，虽然从小就和狼群出没，却也会不时跑到村落附近。

那些村民说的话，听得多了，她也能听得懂。

这人伤了雪狼王，她很恨他。

可是，他说他能救雪狼王。

“你只要献出你的灵魂。”

柳七变走上前，他的手指，碰触到狼女阿月的额头。

狼女阿月肮脏的脸，让柳七变皱了皱眉。

他手一挥，风镰割裂了他的衣袖，他抓起一片衣袖很是粗暴的替阿月擦了擦脸。

阿月倔强的躲闪着他的动作，可她还只是个孩子，被柳七变强行擦干净了脸后，她眼底的嫌恶之色更浓。

柳七变看清了阿月的脸后，却是微微一怔。

他都是没想到，这个狼崽子倒还算能入眼。

虽然皮肤有些黝黑，可一双大眼乌溜溜的很是有神。

小而挺巧的鼻子，元宝似的唇，饱满而又红润。

这小狼崽子只要好好养上一些时日，不失为一个小美人胚子。

不过，这双干净清澈的眼，很快就会被杀戮玷污。

柳七变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花怒放。

将干净的灵魂，玷污，献给红月女皇，正是他的癖好。

这也是红月女皇欣赏他的地方。

柳七变看向阿月，眼底的欢喜之色更浓。

雪狼王奄奄一息，它想要发出警告声。

阿月，绝对不可以。

可是，它的声音，没能唤住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