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滑轮,既然余记给了你二千两,还愿意每年付你花红。我们周府就出三千两吧,也不说什么花红了,你要年年看帐本也是件费心的事,想必你也不愿去费这个心。三千两,而且和算盘珠子一样,这东西若是有人细究起来,就说是我周家出的,如何?”
乔明瑾倒没想过把东西做出来了,还能保留这个东西的冠名权。人家身份地步比她高了不止几条街的距离。
而且她本意也并不想张扬。只想赚些钱财,不用太为衣食住行操心就尽够了。
想了想便点头道:“只是这东西刚才余掌柜说了要的。那……”
周宴卿便笑呵呵说道:“你放心,我们在青川和附近几个城里的生产,少不得交给他们去做。我们府名下有木匠铺子,可却没有铁匠铺子。这里面的事我会跟余掌柜的谈。”
那余鼎也朝乔明瑾点头。
他之前说了要买下这个也是看不得周宴卿给那么低的价格而已。论手艺,他可瞧不上周府,可论运作,他也不过是个打铁的罢了。
安安稳稳挣些小钱比什么都重要。大风大浪的他也不是没经历过。
乔明瑾想了想,又看了旁边目瞪口呆的云锦,及恨不得把头齐齐点到地上的其他几个人,便点头应了。
双方签了协议,说明这个滑轮从今天起就归周家了。
那周宴卿掏出身上的一只锦囊,从中抽了几张银票给乔明瑾,正是三千两。
乔明瑾看了此人一眼,出门带着这么多钱,分明是有打算的。起码在他心目中三千两他还是能接受的价格。
还真是奸商。
最开始竟砍了一半去。也不知那锦囊里还有多少银票,也许那才是他的底线,那价还真是要低了。
双方签好协议,付清银子。此事便算是皆大欢喜了。
那周宴卿还惦记着她做的那什么事,比竹雕更大的事。便着急地问了起来。
乔明瑾便起身请他们几个出门。
周宴卿和余鼎一脸疑惑地在后面跟着。
这是要到哪里?到底做的什么?
看前面云锦和乔明瑾带他们进了山,更加好奇了。
那车夫兼小厮一脸紧张地跟着他家公子爷身边,还拽着他家公子爷的袖子提醒。
这是要进山抢公子爷的钱财?这乡下人多,又都不开化的很,万一全部扑上来抢,他们三个哪敌得过!
那副样子让偶尔回头的乔明瑾暗自乐得不行。
这是生怕她劫财又劫色呢。
话说,这周六爷周宴卿还真是一副好皮相。本身就是一个衣架子,又穿着一身合体的宝蓝杭绸直缀,云靴金箍玉带的更是显得丰神俊郎。
越进了山,那山里的人便多了起来。
有好些家里未出嫁的小娘子也出来挖树桩子为家里出一把力。这会见着了这么出众的周宴卿,都是个个脸红心跳不已。这乡里乡下的哪里见过这般人物?
不少人也都停下活计跟乔明瑾打招呼。问那是不是就是收木桩子的老板。
乔明瑾小心地看了周宴卿几眼,便也含糊着点头。那些人一见果真是有这么一个财大气粗的人在后面运作,更是有信心了,也不怕乔明瑾没钱付他们了。
都纷纷上前来跟周宴卿拉扯上几句。
无非就是说他们挖得如何辛苦,请他看在这份辛苦上,哪怕不给多钱也不能不要,或是只把它当柴火收了。
那周宴卿看乔明瑾一副颇不自在的样子,心里暗笑,想必这是拿他扯大虎皮呢。
不过,这好像也不错。
心里顿时美美的。
好像已经是合伙者了,很是亲切地跟村民们打招呼。还说只要是好的,一定会收,就是最后不合条件的,也不会亏待了大家。
村里人听了更加有底了。也不说二话,纷纷拿了锄头又去干活了。只一些小儿围着跟在后面一起走。
那周宴卿也猜了个大概,回答得也是老道,让乔明瑾都有种错觉,她好像就是为他做这个事的。两人好像早已达成了合作一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