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锈蚀的防盗门被一脚踹开!
“啪!”
灯开了,烟尘弥漫处出现了一个穿着风衣的人影。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昏暗的灯光,弥漫的烟尘下,何圣倒退几步,看着那破门而入的人影,惊恐问道。
陈易挥手扇了扇挡在眼前的迷雾,雪地靴踩在多年来没有人踏进去的地板,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呵呵,你知道吗,这个房子原先是铁路局的一个临时办公地点,因为这段铁路整改,所有办公人员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这里就空了出来。”
“你,你,知道这里?”
何圣心如死灰,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不知道陈易曾经在这个城中村住过,更不知道他曾经的小出租屋离这里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他却明白,陈易对这片地方很熟悉。
他不由想起了霸王乌江自刎时说的那句话,“天欲灭我,非战之罪!”
是啊,这是老天想要他灭亡,并非何圣手段不够!
谁能想到他考虑再三,跑出去十几里地才选择的一个自认安全无比的落脚点,却一下子钻进了陈易的老窝之中。
陈易踢开一个已经风化了的塑料脸盆,看着他,说道:“你是自我了断,还是有我动手?”
在黄石广场布置“四凶噬鬼阵”,暗算自己,伤及无辜,这是陈易绝对不能忍受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何圣慌乱不已,看了几眼周边环境,藏无可藏,逃无去处,而且里间的卧室之中还躺着一个昏睡的黄子鹤,他能如何?
既然已经堵住了王八窝,那就不用担心他还能跑出去,陈易也不着急,点上一根烟,戏谑的看着何圣。
见到陈易这番模样,何圣心中更加悲凉,他分明是死死吃定了自己。
脸色变幻数次,何圣终于咬牙说道:“我的命你可以拿去,可黄子鹤只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爱慕虚荣的女人而已,还希望你能放过她一次。”
陈易撇撇嘴,道:“既然知道她眼高手低,那就更不能放了她,聪明人也许会识进退,可是蠢货就难说了,我已经饶过她一次,可她却仍然不知好歹,还要掺和进来,呵呵,机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的。”
“你,那你想如何?”
何圣心头涌上一股愤怒,也带起了一股悲哀,他知道陈易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若是放过黄子鹤,以后她要是寻到机会,肯定会狠狠的捅上陈易一刀。
虽然陈易并不会畏惧这个愚蠢冲动的女人,可是既然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谁愿意留下后患呢?
香烟燃了一半,被陈易扔在地上,抬起脚,咯吱咯吱碾灭。
“你们在黄石广场差点要了两个农民工的性命,即便请遍名医,也会落下终身残疾,两个家庭也会因此背上沉重的负担,你说,这笔账是不是要算清楚?”
陈易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
如果说他们只是针对自己,陈易并不会多么生气,也许会像那个沈渊海一样,吓唬几下,让他吃点苦头,以后再也不敢与自己为敌,放了了事,可是这两人竟然把无辜的大厦工作人员牵扯进去,害了两个人并不准备放手,还想要继续做下去,这就不可原谅了。
何圣想让陈易放黄子鹤一马,可是他有没有想过那些没日没夜,就为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的装修工人呢?
他有没有想过,那些年纪轻轻,刚刚出来工作,就可能一辈子残疾的大学生呢?
何圣面色沉了下来,陈易是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有把这些装修工人放在眼里,即便是现在,他也不觉得他们应该和自己是等同的,只是在陈易的威胁之下,他不敢袒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