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飏摇头道:“小师爷你有所不知,伏琬姑娘在嫁入马家之前已经把小人送她的饰都还了回来,说是要安心做马家妇,不能受我如此多的馈赠,因此小人损失并不大,哪年小人没有在烟花柳巷里花上几十万两银子呢?恨马鸿是一回事,找人去抢他还犯不着。”
段飞淡然道:“崔老板当然这么说,不过马鸿却不这么想,据他说,崔老板你曾经放言威胁过他,在京城里与马鸿有仇又有足够实力整他的人屈指可数,崔老板,你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哦……”
崔飏一愣,段飞转头又向张恒阳道:“张老板,你是另一个跟马鸿有仇又有能力整他的,听说你曾经派人在马鸿家的墙上涂写了极有威胁的话,莫非……”
张恒阳大惊道:“大人,小人确实派去马家催他们还钱,写那些东西不过是惯例,请大人明察,小人开赌场也是循规蹈矩的,绝不敢做违法的事情。”
段飞冷声道:“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有嫌疑不假,张恒阳,本官问你,马家欠你多少银子,你竟然为了收债,派人洗劫了金玉轩!”
张恒阳叫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派人洗劫金玉轩,欠小人银子的是马彪,他前前后后总共欠了小人近五十万两银子,不过小人要讨回银子也必须经由马彪之手,岂能直接找到马鸿头上?大人,小人真的没有做过啊!”
段飞冷笑道:“说得好听,马彪赌钱没有银子,你凭什么给他放高利贷?看中的还不是他有个有钱的爹?现在连金玉轩都快要倒闭了,你害怕血本无归,因此便派人去洗劫了金玉轩,说不定马彪正是你的同谋,正是有了充足的情报,所以洗劫行动才能这么精准!”
张恒阳被段飞说得张口结舌,永福公主却听得眉开眼笑,鼓掌笑道:“大人说得好,定是张恒阳勾结了马彪干的,绝对没错!”
段飞微笑道:“连师爷都这么说了,那就错不了了,来人,将这两个嫌犯押下去,送入诏狱严审!”
门外涌入几个金牛卫,抓住两人就向外拖,两人大惊失色尖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大人,小的冤枉啊……”
段飞给那几个金牛卫暗暗做了个手势,他们顿时心领神会,将崔飏与张恒阳拖出去了……
永福公主讶道:“抓起张恒阳就是了,为何连崔飏都抓走了?他不像是主谋啊?”
段飞道:“你刚才配合得那么好,我还以为你都明白了,看来你一点都不明白,唉,告诉你吧,他们俩都有背景有身家,不是穷途末路,不会为了这几百万冒如此大险的,嗯?穷途末路……穷途末路……嗯,难道……”
永福公主追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段飞摇头道:“胡思乱想罢了,朱师爷,请你去外边替我传个命令,将石斌、郭威等以及还在山中操练的刑侦班第一批学员都招回来,这个案子将是他们的一次期中考,我要看看,这段时间的培训究竟有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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