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赴宴的典韦才刚刚在张绣府中坐下,贾诩坐在张绣身侧,令胡车儿向典韦劝酒,可典韦却谨遵曹操的话,滴酒不沾。
胡车儿自讨了个没趣,没好气地说道:“典韦大人好不给面子,我劝了半天居然都不喝一滴酒,好无趣啊!”
典韦冷哼一声道:“不喝就是不喝,你劝也没有用,我来将军府上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说罢典韦起身拿起自己的双戟就要离开,胡车儿早已跛着一条腿拦住了典韦:“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连张绣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吗?说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典韦定住身形,冷冷看着胡车儿到:“你的腿居然已经好利索了,看来当日夏侯将军的木桩还是埋得太少太细!”
“你!”胡车儿被典韦揭了伤疤,不由脸色铁青,刚要发作,张绣却说话了:“既然典韦大人要走,就走好了,只怕今日你走得出这道门,却走不出这座城!”
典韦听了震惊异常:“张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诩笑笑,起身对典韦道:“曹操大人妄图将张绣将军架空,所以为了自保,张绣将军只好再次和曹操大人为敌,本来今天是想让曹操自己来的,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的安全让你来替他死!”
典韦拿起双戟指着贾诩大怒道:“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自有时间来见证!”张绣起身道,“典韦,你身怀绝技,若是能转投了我,我定封你为大将,高官厚禄享之不尽!”
“哼,以为我典韦是那贪图名利的小人吗?”典韦明白今天是进了陷阱了,“幸好主公没有来,看我不把你们全部杀光!”
“就凭你!”胡车儿长笑一声,取出自己的熟铜棍,拦在典韦身后,“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熟铜棍的威力!”说罢胡车儿便将熟铜棍反握在手,直朝典韦攻来。
典韦冷笑一声,单手一戟隔开胡车儿进攻,另一只手挥戟直取胡车儿面门。
胡车儿微微一吃惊,微一侧身,典韦的兵器落了个空,身形未稳,反手又是一棍,攻向典韦肋下。
典韦依然用刚才的招式化解,只是左手刚架开胡车儿的攻击,却陡然一惊,只见胡车儿的熟铜棍猛然长了一尺,重重击在了典韦的身上。
“噗!”这一下本不要紧,却正是白天杨定刺伤典韦的地方,旧伤新痛,就算典韦是铁打的人,也不由冷哼了一声,他后退几步,额头冒出大滴汗珠来,冷冷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胡车儿,凛凛说道:“武功不过如此,只会在兵器上做手脚!”
“呵呵!”胡车儿将熟铜棍拿在手中,笑着对典韦道,“我这兵器有十八般变化,可长可短,可柔可坚,暗藏无数机关,一棍抵得上十八般兵器,今天你典韦是行大运,要让你领教领教!”
说着,胡车儿举棍猛的一挥,小小熟铜棍中,竟然射出无数银芒来!
典韦骇然,忙挥戟格挡,只见叮当声音不断,原来都是极为细小的银针,不细看根本无法发觉,典韦反应虽快,还是没能全部当下,待得胡车儿不再动时,典韦也发觉自己无法动弹了。
“好厉害的家伙,居然能拦下我这么多的银针!”胡车儿来到典韦面前,注视着地上的点点银芒,啧啧嘴道,“是不是感觉浑身不能动弹,而且全身像万千只蚂蚁咬啮一般麻痒难耐?这每根银针上都有我喂的剧毒,让人的皮肤从内向外慢慢溃烂发腐,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最要命的是人还死不了,想不到今天第一次用,居然是给大名鼎鼎的恶来典韦!”
“你这个小人!”典韦用尽全身的力气,怒视着面前的胡车儿道。
“小人就小人吧,小人可以长命啊!哈哈哈!”胡车儿看着典韦痛苦的脸,神色极为得意,“主公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清楚了我就给你解药,以后咱们一个阵营一起杀敌多好!”
“张绣呢?贾诩呢?”典韦转头看向身后,发现张绣和贾诩都不见了,心中莫名恐慌起来。
“在找主公和军师吗?”胡车儿见典韦左顾右盼,索性来到典韦前面,坏笑着说道,“放心,他们去追曹操去了,很快你们主仆就能相见了,主公说想活捉曹操必须先支开你,想活捉你就得偷走你的兵器,本来是打算趁你醉酒后实行这个计划的,可惜你滴酒不沾,实在令人郁闷,不过现在看起来情况还不坏!”
“是吗?”典韦抬起头,看着胡车儿,冷哼了一下道,“你以为自己很出色吗?”
“???”胡车儿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纵身要后退几步,可惜晚了。
一道白光嗖的扫过胡车儿的脖颈,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这是哪里来的光,没来得及做任何的防御,没来得及反应一下,甚至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刚才可能不过是幻觉罢了,他看着眼前的典韦,典韦依然刚才是样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