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您不是说还要和刘表大战一场的吗?”听了曹操的话,曹昂不禁纳闷道,“孩儿觉得不过瘾啊!”
“你这小子,以为打仗好玩吗?就不怕你杀的那些人的鬼魂晚上来索命?”曹操哑然失笑着吓唬曹昂道。
听了曹操的话,曹昂不由打了个冷战,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对曹操道:“有什么可怕?大不了一死而已,不过孩儿可不想死得很痛苦。”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自己说得倒是轻巧!”听曹昂说了个死字,曹操心中顿感不快,皱着眉头道,“也是时候该回许都了,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我们大军一日滞留樊城不走,樊城的民心就一日不稳!”
曹昂点点头:“说起来樊城虽然小,势力却极为复杂,没有得力大将驻守,想必父亲是不会放心的!”
“子修你明白为父的难处就好!”曹操长笑一声道,随即面色又铁青起来,“不过今天之事绝不是那么简单,东市骚乱,只要县衙派些官兵前来安抚即可,杨定人马本来驻扎在东门之外,却可以随随便便领军长驱而入内城,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驻守东门,治他失职之罪!今日是杨定没有反叛之心,如果他真打算叛乱,就算有十个典韦也保护不了我!”
“如果真的是杨定叛乱倒是好了!”忽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曹操闻言吃了一惊,立即起身走到门前,早见一身布衣的荀攸笑意盈盈地站在了那里,曹操上前一把扶住荀攸两臂,喃喃道,“公达,你怎么会在这里?”
荀攸也有些激动,和曹操快步进了房间,开怀笑道:“曹操大人,你做人不厚道,居然想用一纸书信就想把我骗来,用心险恶啊!”
“哎,这是什么话?”曹操没有想到荀攸会出现在樊城,心情是惊喜不已,“俗话说的好,有才华不用就是浪费,我这不也是为你的前途命运绞尽脑汁吗?”
“有这样的俗话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荀攸轻笑一声,端起身旁沏好的茗茶细细品着,“不过曹操大人你也真是可以,出来打仗居然都没有带个谋士在身边,要知道集思广益,要是只靠自己一个人决策的话是很容易出漏子的!”
“这话是金石良言!”曹操也品了口香茶,微微一笑道,“所以公达虽然被朝廷征召为汝南太守,却不去上任而直接来找我出谋划策了?”
荀攸起身,从怀中掏出曹操写给自己的书信:“好歹我也是做过黄门侍郎的大臣,上一次咱们见面,让我想想,是三年前吧,当时同为何进大将军幕僚,今日已经物是人非!”
“是啊!”曹操叹一口气,“一别三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变得我们当初都不敢去想象,甚至现在都不敢相信!”
“呵呵呵!”荀攸仰天长叹一声,又轻笑道,“很多东西没有如果,很多事情也不可能重新来过,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今时今日的自己,做好今时今日的事情,才能让不曾失去的东西,永远不被失去,不曾错过的事情,永远不被错过!”
“好了,好了,我曹操不好高谈阔论那种事情,我这次讨伐张绣,迫使其投降,固然是好事,但兖州的形势并不稳定,很多诸侯虽然不挑起大战,但小冲突不断,也够让人头疼!”曹操忽然停下了清谈,转而和荀攸商议道。
荀攸点点头:“正为此事而来,曹操大人初次对樊城用兵,肯定是低估了刘表的力量!”
“哦?”曹操诧异地看向荀攸,“此话怎讲?”
“大人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刚来时说的话了?”荀攸意味深长道。
“额!”曹操陷入深思。
如果真的是杨定叛乱就好了?
见曹操不说话,荀攸在一旁提醒曹操道:“刘表从来都没有打算放弃南阳这个大郡,只是苦于不敌高燚大军罢了,不过南阳南部他还是会全力争取的,如今张绣归降大人,刘表会袖手旁观吗?”
“我自然知道刘表不会袖手旁观!”曹操眉宇间流露出自信的神情,量他一个儒生还不是我曹孟德的对手!”
荀攸正要说什么,忽然曹安民来了,对曹操道:“伯父,贾诩来了,正侯在外面!”
“哦?”曹操和荀攸同时诧异了一下,但诧异归诧异,荀攸还是对曹操道:“为免他人疑心,我还是不要和贾诩见面了,此人鬼谋如神,大人不妨从他那里多得知点张绣的消息!”
“恩!”看着荀攸闪身进了里间,曹操才和曹昂曹安民二人出门迎接贾诩去了。
“哈哈哈哈,得曹操大人亲自出门迎接,我可真是三生有幸!”贾诩远远就见到了身着便服走来的曹操三人,笑着说道。
曹操也笑着道:“文和过谦了,你不是去了筑阳舞阴等地巡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贾诩假装叹口气道:“还没到就被迫退回来了,正巧碰上全城都在散布主公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