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还要好好学习啊!”沮鹄尴尬了一下,自嘲地笑笑,“不说这个了,正事要紧!”
高览也拊手说道:“对对对,正事要紧!”
三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议事厅,张颌抬眼望去,才惊觉虎牢关不愧天下第一关之名,从关内向外望,四周景致尽收眼底,此刻夕阳迟暮,金光遍洒人间,当真是美不胜收。
虎牢关夹山而建,地处高势,比普通关卡的城墙高了一半还多,而且关内也有练兵所,议事厅,校场,铁匠铺,俨然就是个小型的城池了。
张颌诧异地问道:“如此险关,你们是怎么这么容易就攻下来的?”
沮鹄和高览相视一笑道:“当日我们分做三路攻关,我引少数人马正面攻关,高览与韩猛二位将军轻军上山,绕道关后,从山路攻入关内,关内守将正巧得了重病,听说破关直接一命呜呼,想弃关报信的士兵被堵在山谷内,一个也没逃走!”
张颌道:“还真是让咱们捡了个大便宜,如果不是西凉内乱,虎牢关哪是那么好拿下的?”
高览点点头:“虽然来得容易,但也要用心守护好啊!”
张颌道:“对了,怎么没有看到韩猛将军?”
沮鹄道:“他带兵去确保水路安全,田丰大人飞鸽传书给我,说淳于琼吕威璜蒋义渠带着万余生力军沿河而来,所以我昨天便让韩猛将军去了渡口守把,以防敌袭。”
高览接口道:“所谓敌袭什么的,除了曹操不会有别人了!”
张颌道:“毕竟曹操已经率大军到了荥阳了,我们虽然先他一步夺下了虎牢关,但缺一个主持大局的人物做主心骨,倘若曹操耍点小心眼,我们可就白忙活了!可惜大哥他不在这里!”
说到高燚,沮鹄明显不自然了一下,想起以前因为自己而给高燚惹了许多麻烦,不禁十分自责,他说道:“所以说必须隐藏好身分别被发现才好啊!”
高览不解道:“依着我说,弄那么麻烦干什么?直接把曹操骗进关里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张颌无语地望着高览口中非常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曹操是猪啊,你说骗进来就骗进来?”
沮鹄也说道:“不错,我父亲昔年曾经和曹操有过一段交情,他说曹操这个人将来一定是个很伟大又很危险的可怕人物,决不可以低估!也不会死于小人…物之手!”
傻子都听出来沮鹄本来要说的是死于小人之手的,高览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又要说治世之能臣和乱世之奸雄这几个字吧?”
沮鹄摇头道:“不要忘记了,我父亲可是会看星象的!”
“啊嚏!”正在东武阳城内某处密宅与田丰商议此次秘密行动的沮授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他笑着揉了揉鼻子,自嘲地笑道:“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人想我,不知又是哪一家的少妇?哦一定是刚进城时那个对我目不转睛含情脉脉的女人,想不到我沮授人近四十又要走桃花运…”
“啪!”沮授的想入非非才进行了一半,便被田丰的当头一棒给终结了:“越老越不正经的东西,一个喷嚏都能让你描述得天花乱坠,你可真是一个祸害人间的奇葩!”
“喂喂喂,元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我一直都是有什么事都想着你让着你,放着你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沮授正在兴头上,被田丰这么一敲,顿时一丝兴致也没有了,摸着头上肿起头的包,满脸委屈的表情上书写满了无数怨念,“没天理啊没天理!”
田丰不为所动,手里晃着那支铁制的手杖让沮授有夺门而逃的冲动,田丰似乎很满足于沮授的表现,冷冷问道:“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想试试满头开包的感觉吗,我来满足你!”
田丰话音刚落手杖嗖地一声如长枪一般飞向沮授的脑袋,沮授本待闪避,不想用力过猛,直接踩坏了脚下的木板,陷在里面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这根铁手杖飞向自己的脑袋…
“嘣!”沮授只看见满眼都是星星。
“这根铁手杖看来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至少能让某个人乖乖听话!”田丰拾起手杖,看着眼前狼狈的沮授依然是面若冰霜,“本来只要脑袋疼一下就可以了,你一定要选择脚也跟着受罪我也无能为力!”
“哼,疼的又不是你!”沮授把脚缓缓拔出来,“什么破木板,没用力就坏了,现在的木匠们都学会了偷工减料,眼睛里只有孔方兄——”
沮授的话又被田丰的手杖吓断了,他做出个求饶的手势给田丰看:“好好好,说正事!”
田丰缓缓跪坐在席垫上,继续冷冷问道:“你刚才看天空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以为我不知道吗?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