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要和这种人发生关系!”貂蝉不过是想要小小教训一下郭嘉,可不想他死了,不然高燚肯定要和她拼命的,于是鞭子一绕,收回身上,自己坐到一旁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郭嘉摸摸自己脖子,庆幸自己一天时间捡回两次性命。
刘晔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回房间里细说吧!”说着用眼神环顾了下周围杂乱的人群。
二人会意,于是叫来小二结了账一齐上了楼。
刘晔的房间里,三人席地而坐,半个多时辰下来,已成了极好的朋友。
“想不到奉孝与貂蝉姑娘都是颍川书院的人!”刘晔呵呵而笑,“早就听说颍川多奇士,只恨我刘晔生错了地方!”
“子扬过谦了!”郭嘉微笑着说道,“其实我在书院别的东西没学,就学会了一样,钻研人的心理,从对方的心理研究他们将会做出的行为,说来也是书院的氛围好,它能让你自己在学习中找到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并加以充分发挥!像荀彧主攻的内政,戏志才主攻的兵法,徐庶主攻的战术,诸葛亮这个家伙很全能,虽然最小,却是个奇才,似乎除了武艺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辛评和郭图就是主攻外交,额——”说到这里郭嘉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变得落寞不已。
刘晔知道郭嘉又想到了刚才的毒酒事件,
“别想那么多了,刚才我都看见了的,这就是乱世!感情什么的在它面前都变了无力,只有这一身的实力和才华是永远忠诚于你的东西!”刘晔宽慰郭嘉道。
“不说这些事了。”郭嘉镇定了下情绪,看着刘晔道,“子扬今日出现在这里,决不是偶然吧?”
刘晔也收起笑容道:“你奉孝是精明人,我的情报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呢出现在这里既是偶然也是必然,说必然是因为我和貂蝉姑娘都是刚从界桥战场过来,公孙瓒屯兵三万,连连挫败袁绍大军,界桥的墨家分坛也因此被破坏殆尽,我此次就是来帮助貂蝉姑娘,将分坛迁往淮南去,由于要南下扬州,因此唯有沿着黄河西行,来到没有战事的邺城,经黎阳由延津渡黄河,穿过河南尹和豫州,再自荆州顺江而下扬州!”
郭嘉听得一愣一愣:“墨家的势力还真是挺大,连子扬兄弟你也是墨家中人,不过这条路线好奇怪,有点舍近绕远啊,貂蝉姑娘不是高燚的义妹吗?高燚现在身为河南尹,治地应该是很安定的,为何不将墨家分坛迁到那里去?”
刘晔说道:“本来刚才还有这念头的,不过遇见了你之后我便打消了这念头了!”
郭嘉这下大为不解了:“这又是为什么?”
刘晔用手捶着脑袋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还不是某人发了个毒誓,为了避免这个誓言这么快就要实现,我也只好这样做了!”
郭嘉却越听越糊涂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了?”
“怎么没有关系?”刘晔撇撇嘴道,“袁绍没留下你重用不代表高燚不会留下你重用,你以为你能平安无事地从曹操眼皮底下走掉吗?”
郭嘉对此并不吃惊道:“我若是怜惜这条贱命还会如此糟蹋它吗?高燚若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主公,即使奉献上此贱命又有何憾?”
“看,你自己都承认了是吧!好,我们三个就在这里休息数日,等好得差不多了就按原计划南下淮南!”刘晔道,“而且虽然我不是很懂医理,但也看得出来你的病受不得寒,北方寒气重,到了淮南气侯暖和说不定能慢慢地把这病养好了呢也未可知!”
郭嘉笑笑:“能好自然是不错的,就怕是白忙活一场,那样反而不好玩了!”
刘晔噗吃一声乐了:“说出心里话了吧,刚才还言之凿凿地像个大家,现在怎么又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了?”
郭嘉笑着叹气道:“人都是有私心的,刚才我是站在人的角度说天和人的关系,现在不如依然站在人的角度来谈谈富与贫,贵与贱,善与恶,人总是寄希望于来生来世,希望来生来世自己能够生得命好一点,最好是个富贵之家书香门第,那样就不会被欺负,被人轻视瞧不起!”
刘晔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谈论这种宿命论的话题,富与贫相对,贵与贱相对,善与恶相对,无富则无贫,无贵则无贱,无善则无恶,无欲则无我,万事万物相对立而存在,一方若是没有了另一方也没有了意义。不是吗?”
郭嘉笑着说道:“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你看那些世俗之人,哪个不是贪富慕贵还自谓为善?众生芸芸,真正能看明白的又有几人?”
刘晔切了一声道:“你这样的年纪就想着要归隐了吗?”
郭嘉乐道:“我若是有归隐之心,今天你还能在这里看到我吗?”
貂蝉也跟着乐:“我看见了的不是你郭嘉,是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寂寞!”
郭嘉涨红了脸,辨解道:“谁说没有人要我的?现在我不就是你的人了吗?唔,我不是说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