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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杨彪求见!”西凉军帐,军士报告董卓。『,
“请进帐内!”董卓眼珠一转,已经知道了杨彪的来意。
“董公!”杨彪昂然而入,长揖不拜,其他诸将纷纷有不满之色。
董卓却对其他人的表现视而不见,马上离座迎接:“文先,我可想死你了,快赐坐!”
杨彪落了座,直入主题:“多谢董公厚爱,但不知董公是欲兴国或是乱国?”
“……”董卓诧异无声,其余将领纷纷面露怒容,拔剑出鞘持剑在手,对着杨彪。
“呵呵呵,董公,这便是你待客之道?”杨彪面对剑锋凛然不惊道。
“放肆,收起来!”董卓训斥道,又恭敬地问杨彪,“文先明示!”
蔡邕话锋一转,语气森然:“董公为何劫持天子?”
“这,文先何出此言?老夫昼夜急行数百里,好容易才从宦官手中救得陛下,偏生被那丁原高燚之辈说成居心叵测,说起居心叵测,他这二人才是,丁原毒杀太皇太后,高燚劫持百官逃往虎牢关去了,又蛊惑王允鲍信曹操袁绍辈为之羽翼,文先与尊父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为何不如质问他二人倒来质问老夫?”董卓面带微笑,却也是话带机锋,杨彪的父亲杨赐前不久忧愤而死,也是同袁绍脱不了干系的。
“既然如此,在下还有一个疑问,董公可否解惑,万年公主刚刚失踪了,而当时董公部队就在附近!”杨彪丧父之痛不远,然而也深知董卓的话不能深信,于是步步紧逼着问道。
“……”董卓心里暗骂樊稠废物走漏了风声。
“文先可曾亲见董公军队劫持公主?”帐外响起一阵阴测测的声音,正是斛图。
杨彪犹豫了下说道:“这倒没有!”
斛图继续阴测测道:“不过老夫倒是听说公主是在丁原那里,而且之前失踪也是在皇宫,至于其间公主去了哪里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相信就算朝廷怪罪下来,也和我西凉军没有半分关系吧?”
“哼,这个暂且不论,在下身为太中大夫,待先去见过陛下,董公所当真是为兴国而来,就该弃干戈及早将陛下还于宫中!”杨彪说罢拂袖而去。
董卓赶紧送出帐外,长出一口气,刚要问斛图一些事情,就听见军士来报:“李肃已经成功说得吕布来降!”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董卓斛图对望一眼,二人仰天大笑。
“传令,整军备马,老夫亲自迎接吕布将军!”
西凉军营外,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排开阵势,董卓与众将领迎风而立,静静期待着吕布的到来。
“驾!”一道火红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未等诸人反应过来,这道身影已经风一般地到了眼前,马背上的吕布翻身而下,一手持戟,一手拎着个滴血的包袱,脚步凝重地走来。
董卓喜笑颜开地迎上去,但很快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因为方天画戟的月刃已经抵在了他的心口上。
“大胆吕布!”董卓身后诸将吃惊地喝道,纷纷拔剑在手。
董卓却并不吃惊,他依然微笑着对吕布说:“我知道你现在十分想杀了我,因为我害死了你的义父丁原,父子情深,我愿意死在你的戟下,跟丁老弟做个伴!”
“奉先不要,我的话你难道都忘了吗?”李肃马慢,见到不对劲,在后面扯着嗓门大吼。
“将军!”吕布身后不远的高顺与其他将领神情冷毅,却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哈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谁说我要杀你的,我是有大礼献上!”
说罢方天画戟倏地一收,接着袖出包袱,只见戟影漫天,寒光泛滥,布片翻飞,血水四溅,不一时,方天画戟的月牙枝上只剩了一个人头!
吕布平托长戟,单膝跪地:“董公在上,丁原首级在此,吕布*穷途来投,还望董公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奉先客气了!”董卓立即扶起吕布,“老夫今日得奉先,犹如旱苗得遇甘霖啊!”
吕布看着董卓道:“吕布惶恐,能为董公效力乃是布之大幸!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全军静寂了下来,谁都清楚这颗滴血的头颅曾经是吕布的义父!他们都静静看着董卓,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
“好,得儿如此,死复何恨?”董卓错愕了一下,惊喜不已地说道。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吕布重新正式跪下呼拜。
“好好好!”董卓大笑着扶起吕布,“奉先诛杀逆贼丁原有功,我就封你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高顺为陷阵都尉,其他诸将各升官三级,仍归吕布统辖!”
“谢义父!”吕布纳首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