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地如其名,中间低,四周高,北,西,南三面环山,东面淯水流出,整个地势恰如一个微微倾斜的巨碗一般,自成险地,易守难攻。
高燚与赵云来到城东孙坚大营前,没有直接去见孙坚,而是先策马绕营观察,只见这大营布置环环相扣,精巧得当,相比之下,高燚的军营营垒则散乱随意,毫无气势,因此高燚在这营边转了转,心中设想了好几种方法如何才能攻破此营,却发现无论从何处进攻,孙坚营内都可以救应得力,千人之营,竟有万人之势,委实令人惊叹。
高燚回顾赵云道:“人言孙坚乃孙武之后,我却一直不信,今观其营垒,方知孙文台有兵法干才!”
赵云点头道:“不错,孙坚将军是这数人人唯一一个以寡击众还能大破贼军的传奇人物,可惜前任南阳太守秦颉被朝廷罢职,否则不至于使得官军与贼军陷入对峙!”
高燚冷哼一声,那个南阳太守秦颉是个人物,张曼成与赵弘都是在激战中被其所杀,可惜腐败昏庸的朝廷随意撤换将帅,如此人物竟然因为政党之争而被埋没,实在是可惜,现在连朱儁也被罢官撤职,东汉朝廷这是在赤裸裸地自掘坟墓!
“云弟可知那秦颉去了何处?我军中现在正缺人手,应该设法将其请来才是!”
赵云道:“听说此人现在去了江夏,而且兄弟顶替了他的位子,只怕到时候他未必肯给兄长面子!”
高燚笑了:“得罪他的是当今朝廷,又不是我高燚,朝廷既然不用此人,我们何必不用?等此地战事一了,我当亲自派人前往江夏将此人请来,用为大将,我们的士兵大多缺乏操练,应该让懂得这方面的人才来调教!”
“比如说孙坚将军是吗?”赵云目光看向孙坚营帐里正走出来的一队人马,为首一人,生得容貌魁梧,方口大耳,目光炯炯,策马在最前,来到高燚面前,拱手道:“在下佐军司马孙坚孙文台,此乃军营重地,不知二位何人?”
高燚朗声回道:“新任南阳太守、轻车都尉——高燚!”
闻听此言,孙坚微微一惊,然而犹自不信:“太守之位何其重要?我看阁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为一介亭长恐怕尚且能称职,何况这品秩二千石的太守呢?”
赵云打马向前:“原来孙坚将军竟不知兄长年纪,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尚且可以为相,况我兄长天生奇才,便任太守,又有何难?”
孙坚一惊,从马鞍上翻身下来,仔细打量高燚,高燚此时也在打量孙坚,他也翻身下得马来,上前对孙坚道:“小子听闻孙坚将军年十七时,曾用计退却水贼,显名州郡,近日讨伐黄巾,更是不惜身家性命,披坚执锐,一马当先,真乃我辈楷模,高燚初到,不及解甲,便来拜谒,还望将军不要怪罪!”
高燚这话把孙坚夸赞得心花怒放,他放松了先前的戒心,哈哈大笑:“孙坚何德何能,地阁下如此谬赞,此时战事正紧,不知阁下到文台这里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高燚正想入城,说服孙夏投降!”高燚微微一笑,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坚一听,连连摇头:“此事万万不可,先前韩忠要投降,被朱儁大人严词拒绝,一番激战后,我亲斩了韩忠之首,现在贼军势穷力孤,在内城加固工事,明显是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可是此事朝廷接连撤掉朱儁大人和秦颉太守,现在这仗该怎么打,又是一团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