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翻与曹操,皇甫郦领兵到了广宗西北,果然见此处地势险峻,不下雄关,左面大山,右面城墙,中间小道只能容一人通过,且山岭光秃,没有树木可为隐蔽,黄巾军经了皇甫郦之前的交手,索性用了些擂木滚石彻底堵死,并简易搭建了些瞭望塔,将山与城池接连起来,别说是人马,便是飞鸟也过不去了。
皇甫郦听了探马的回报,苦笑着对曹操道:“贼人已经有了防备,我们不如绕过城东,虽然费些时间,但若是能加紧行军,应该能来得及援救坚寿的人马!”
曹操摇头:“既然来了,哪里有回头的道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再说若是城东北那里地势也是如此,不是又空费力气吗?”
秦翻点头同意:“曹将军所言极是,我们本来就是打算靠奇兵制胜,若是绕道城东,贼人早有防范,就失去奇兵的意义了!”
皇甫郦豁然开朗:“二位之言,金玉良言,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破敌之策了!”
“难啊!”曹操环视了一下附近形势,最后目光锁定到了左面大山之上,喃喃道,“不知附近可有就近山路可上去?”
闻听此言,秦翻自告奋勇:“我麾下千人,都是擅长攀山越险之人,便是没路也能开出一条路来,只是容易被城中贼人发现行踪,只怕会徒劳无功,曹将军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曹操拍手称快:“也不是什么好法子,正好我麾下人马也擅长攀越城墙,不如这样,我们分做三路,天黑之后,皇甫郦将军引兵前去叫阵,吸引对方注意力,与此同时秦将军与我带人马一路开山一路登城,贼军见皇甫郦将军去而复返,必定放松戒备,我与秦将军则左右出击,将这股人马一举歼灭!”
入夜,群星黯淡无光,瞭望塔上的黄巾兵突然见到一队人马打着火把鼓噪而来,火光之中,认得正是白天败走的皇甫郦人马,此刻耀武扬威,前来叫阵:“里面的反贼听着!识相的速速给小爷让开道路,小爷心情好的话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待我大军拿下此处,定然一个不饶!”
黄巾哨兵一个个大笑起来:“败军之将,还敢来自取其辱!”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派了人去知会负责守卫的将领。
不一会,数千名黄巾将士涌上了瓮城的城头,点着火把一起嘲笑城下的皇甫郦人马:“小子,竟然还敢来送死!”
皇甫郦在城下大笑:“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一群缩头乌龟,只会躲在里面放暗箭,敢出来和你小爷一战吗?”
黄巾守将不为所动:“想用激将法吗?你还嫩了点,弟兄们,给我放箭!”
话音一落,瓮城之中,霎时便放出无数乱箭来,皇甫郦的人马猝不及防,顿时被射中了一大片,连皇甫郦本人也中了一箭,翻身落了马。
“将军!”皇甫郦的亲兵舍命向前,将自己的主将抬了回去,但是皇甫郦的坐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皇甫郦的亲兵抬着皇甫郦刚刚退去,瓮城内又蓦地射出一阵箭雨,皇甫郦的战马痛苦的嘶鸣一声,身中数十箭倒在一片血泊中。
“不好了,将军中箭身亡了,我们赶紧撤退吧!”
皇甫郦的人马一阵慌乱,一股脑跑得没了影,地上还留下了大量的兵器铠甲。
“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在这瓮城里待了好些天,都快生蛆了,敌将死了,我们弟兄出去大杀一场,也好出一下连日来的鸟气!”
一个黄巾副将畅快地大吼一声,提起兵器就招呼部下出城追击皇甫郦的乱军,却被另一员黄巾将领拦住:“慢着,如果这是敌人的计策怎么办?你忘记了人公将军是如何交代我们的吗?”
“怕他个鸟啊,人公将军是交代我们只可伏击不可追击,但问题是他一点粮草都没给咱们,弟兄们饿了这么多天怎么坚持?现在眼前就摆着敌人丢弃的好铠甲好兵器好粮草,不去捡来难道看着它腐烂?”
说完他也不再争辩,命令大开瓮城的城门,带了一半人马出城去了,回头还嘲笑那个阻止他的将领:“等我抢了粮草回来,不给你小子分一丝一毫!”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城门关上的时候,城墙后突然闪出几条人影来,抽出匕首在守门士兵脖子上一抹,动作干净利索,换上对方的衣服后将尸体推进了护城河里。
这些人正是曹操的士兵,他们做完这一切,估计着出城的黄巾军走得远了,才拟出几声鸟叫来,夜色中无数人影从护城河里现出身形来,从瓮城城门悄悄鱼贯而入,为首一人正是曹操,他拔出腰间倚天宝剑,轻喝一声:“紧闭城门,准备厮杀,不要走了一人!”
“喏!”
“什么人?”正好有几个巡逻的黄巾兵经过,听见了曹操的声音,立即厉喝一声,前来查看,不过没走几步,早已被身后冒出的人影砍翻。
“杀!”看着听见动静而冲来的黄巾兵,曹操沉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