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达教授在凤飞求凰上下其手的过程中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才再一次开口：“人们已经深信现在的童话世界，现在这个世界的故事已经将全世界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我们若想编织一个新的故事推翻现有的世界……难于上青天。”

“现如今，数百万互相不认识的人，可以靠着虚构的故事每天合作，就可以证明虚构故事的力量强过任何的力量。”凤飞求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康达教授深呼一口气，感受着全身上下那种酥麻感带给他的刺激。

“从以前所谓的神灵，部落信奉的图腾，到小团体单位公司，再到拥挤的城市，和强大的国家，这些社会连接都是靠着人类自己编织的故事一点一点才发展起来的。”凤飞求凰再次开始抚摸康达教授。

康达教授陶醉的闭上眼睛。

“是啊……”他每一寸肌肤都享受着那柔软的手指：“公元前八千多年最大的村子大概只有几百人，公元前七千多年的加泰土丘都有了几千人的镇子，黄河流域也出现在了很多的小村庄，公元前四五千年的肥沃月湾就有了很多数万人的城市，公元前三千多年，整个尼罗河谷统一，拥有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埃及法老统治着领土数千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领导者十几万人。”

凤飞求凰点点头：“是啊，现如今一切的形成原本就是这样慢慢聚集的。想要聚集更多的人，就要编织出更加宏大的故事……让人们心甘情愿去相信的故事。”

康达教授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他似乎没有听到凤飞求凰再说什么。

“公元前两千多年，萨尔贡大帝建立了阿卡德帝国，号称拥有百万子民，到了公元前五百多年的时候各种大型帝国崛起，亚述帝国，巴比伦帝国，波斯帝国，又过了两三百年的时间，嬴政统一了华夏，拥有四千万人民和十万官员的庞大朝廷……”

康达教授自言自语的回顾着人类的历史步伐，真的是波澜壮阔。

“公元一年，古罗马统治了整个地中海，拥有上亿的国民，所以他们才有钱建造了到现在仍然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剧院和角斗场……”

“无论是古罗马流传了两千年的剧院，还是华夏震撼人心的万里长城，都是谁创造的？”凤飞求凰突然问道。

“那些被‘故事’联系在一起的被剥削的人。”康达教授恍惚道。

“没错，这一切奇观的建造，都是因为压迫和剥削，当时的人用辛苦积累的存粮都会因为他们相信‘国家’的存在而被那些帝国的统治者统统拿走，古罗马的角斗场是奴隶用血汗建立的，但是享受角斗场的仍然是那些所谓的贵族，拿着血肉让奴隶主娱乐的仍然是那些奴隶。”凤飞求凰突然跨上了康达教授的身子。

康达教授竟有些紧张的在浴池中坐直起来。

“一切的秩序都是‘想象’出来的，当贵族相信自己是贵族的时候才有了贵族这个阶层，当奴隶相信自己生来就是奴隶的时候，才有了备受剥削和压迫的奴隶阶层。”凤飞求凰托起康达教授的下巴。

康达教授呼吸急促的看着凤飞求凰。

“因为古巴比伦所有人都相信汉谟拉比法典，所以他们才相信有贵族，有平民，有奴隶， 他们才相信一个贵族要比几十个平民还贵重，才相信一个奴隶甚至不如一只羊值钱。”凤飞求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汉谟拉比编织的故事，他告诉人们同时高高在上的国王，告诉人们是恩利尔神把所有人类交给他去统治，所以人们才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他说谁是贵族谁就是贵族，他说谁是奴隶谁就是奴隶！”

当凤飞求凰突然在浴池中站起身的时候，康达教授有种被突然惊醒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