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张冶手执正气剑,“你且看好!”
弟子们不用提醒,早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冶,想要看看他等会儿怎么下台,至于张冶是否真的领悟了太一正气剑,他们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张冶剑势忽起,丁班弟子们被这浩大的意境冲击,齐齐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张冶将太一正气剑的第三节完整演练,丁班弟子,无不目瞪口呆。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入门剑法,但在神奇教习的手中,气势磅礴,丝毫不比那些高级剑法弱,这足以证明,神奇教习将太一正气剑融会贯通!
“可有明白?”张冶收剑,潇洒而立,丁班弟子,这才回过神来,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真在一炷香内的时间学会了太一正气剑?”
“不对,确切说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
“听说神奇教习在入门测验中睡了一觉就领悟了斩龙刀诀,先前我不信,现在信了!”
丁班弟子眼中,除了惊骇,还充斥着一种敬畏,没有那般排斥张冶了。
小胖墩几次欲言又止,毕竟神奇教习的太一正气剑,找不到任何缺点,比小茹教习都还要厉害。
小胖墩不信邪,他一定要撵走神奇教习,沉吟片刻:“多谢神奇教习赐教,但我突然想起来,除了第三节不会,五六七八节也不会!”
小胖墩觉得,神奇教习只是刚好学会了第三节,说不定会在其他阶段露馅!
张冶哪能不明白小胖墩心头的小九九,洒脱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从头到尾给你演示一番。”说罢,张冶剑如龙蛇,太一正气剑被完整展现出来。
话说这太一正气剑,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绝对是最正气的剑法,一剑舞罢,张冶的形象也跟着高大起来,丁班弟子们无不敬仰的看着他,哪还有半点厌恶的意思。
“好!”丁班弟子们再也忍不住,为张冶鼓掌叫好。
“好什么好,都给我停下来!”小胖墩有些气急败坏,他本想借着太一正气剑让神奇教习难堪,不曾想,倒让神奇教习收服了众人。
当然,小胖墩对张冶的本事也是服气的,但上任王教习就是为了救他意外身死,所以王教习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不想被神奇教习取代!
张冶看了一眼小胖墩,还是没有发火,只是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儿,大家都去吃饭吧!”
张冶本领过人,现在又提前下课,弟子们彻底沦陷,开开心心的说了句神奇教习再见,便不再理会胖墩,冲向食堂。
“你们这群叛徒!”胖墩望着绝尘而去的小伙伴,痛骂了一句,也准备离开。
张冶说道:“小胖子,你等等,刚才不是你向我请教太一正气剑吗?现在我已经教了你,练不会今天不许吃饭。”
“不用担心,我会陪你,好好练,修真竞赛上,我还指望你给我拿前三呢!”张冶依旧保持着那副慈祥的笑容。
胖墩脸色都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在此时,一个女修士来到丁班的庭院,小胖墩眼前一亮,哭嚎着扑了过去:“小茹教习,您来得正好,神奇教习欺负我!”
来人正是乙班的小茹教习,别看她敢和天一院院长叫板,但对待弟子倒是温柔,连忙拿出手绢为小胖墩擦拭眼泪,问道:“怎么了?”
小胖墩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指着张冶:“神奇教习让大家都去吃饭了,却留我一人。”
小茹教习神色不善的瞪了张冶一眼,随即对小胖墩说道:“乖,那你去吃饭吧。”
“谢谢小茹教习!”小胖墩回头对张冶做了个鬼脸,飞奔而去。
“你……”张冶正要说两句,小茹教习叉着腰,劈头盖脸的就骂了过来:“你什么你,堂堂一个教习,就应该公平公正,怎能针对小胖?你说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的把丁班交给你,我要去找院长告状,让你卷铺盖滚蛋!”
“说够了?”张冶没有插嘴,等小茹骂完之后,才正色说道,“小茹教习,我对你的教学能力深表怀疑!”
小茹骂累了,本想歇一会儿,顿时又炸了:“你这个关系户,好意思说我?”
“怎么不好意思?我留小胖下来,是因为他想要找我请教太一正气剑,况且现在本来就没有到下课时间,我和他一起练习剑法有何不可?”
“你堂堂一个教习,不问青红皂白,就妄下结论,纵容顽皮弟子,这就是你的教学能力体现?”
“再说了,丁班现在是我带,你有什么资格插手?”张冶说到这儿,把小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要去找院长告状,让你卷铺盖滚蛋!”
张冶有理有据,说得小茹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