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摇头,“还行吧。”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才刚开始呢。”
沈崇尴尬的小声答道:“我……我……”
“别吞吞吐吐的行吗?”
“我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我紧张。”
“你也会紧张?你就稍微往前一点啊,别抬着我大腿中段,这样你累我也累,到我膝盖弯儿那边去。”
“不行,这会让你屁股看起来翘着,不雅观。”
“那不然……你稍微再往后一点?有婚纱挡着,别人不太能看清楚你手的位置。”
“也不行,那样我会更累。”
林知书有点生气,“你哪有这么多名堂。”
“不是,还有,你胸口是不是用了硬质的文胸?顶到我的背了。”
林知书面红耳赤的低头看下,颇为无语。
现在很多地方结婚都有种恶习,特喜欢把婚纱弄成那种袒胸露肉的无肩装。
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带出来的坏习惯,其实这种婚纱很蠢。
新郎背新娘时,勉强压在胸口的遮盖很容易一不留神就翻开,结婚反倒成了走光大会。
林知书倒没这困扰,她这婚纱可不是那种租来的便宜货,而是价值百万的私人高级定制,相当保守,但却绝对不失高贵雍容。
因为是全封闭式设计,所以胸口不存在用来固定形状的硬质材料。
那么,沈崇这家伙说的太硬顶到他了,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自己身上的“干货”。
“闭嘴。”
“不是,我难受,像两颗石子磕着。”
“闭嘴!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沈崇突然变得更累了。
大约个多小时后,一家三口终于迎着上午和煦温暖的阳光登上山顶。
沈崇左手牵着欣欣,右手则没那么多讲究,单手绕在身后托着孩子妈臀部。
欣欣靠自己当然爬不了这么高,中途林达礼背过她一段,快到山顶时才将人放下来,转交给沈崇。
此时,除了秦芸、林达礼和向梦溪稍微近点之外,其他人远远吊在三人后面约莫百米开外。
“妈妈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欣欣看着缓缓从沈崇背上下来,软绵绵落地时几乎站不稳的林知书问道。
“没什么,我没什么。”
林知书用绵糯的语气狡辩着,暗中却在掐沈崇的腰。
她算是明白这家伙的真实目的了。
他就是为了折腾自己!
明明是自己被他背上了山,可看起来比他还累!
他倒好,背着人上了接近一个小时的台阶,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两人现在的状况和刚开始时完全掉了个儿。
“你先前在演戏是不是?故意装出很累的样子逗我呢?就是想占我便宜?”
林知书凑沈崇耳边小声说道。
沈崇相当无辜,“都什么跟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刚开始我那样,是因为咱们以前都没亲近过,你胸老在我背上蹭一蹭的,我难受。我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我是真紧张。”
“那你后面为什么不紧张了?腻味了?”
“怎么可能!我是晃眼瞟见那边的民政局工作人员,看见他手里拿着咱俩的结婚证了。我就寻思啊,咱这是合法揩油,紧张个屁!”
“你可真会自我调节啊!”
沈崇清咳两声,“好了好了,正经一点,我要和我爸妈讲点话。”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肃穆。
林知书与欣欣被他感染,也纷纷噤声。
沈崇深吸口气,仰头望天。
“爸!妈!你们看见了吗!你们的儿子娶媳妇了!这是我老婆!这是你们孙女!”
舌绽惊雷,声如洪钟,沈崇的咆哮回荡在山口。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却汇聚成了简单粗暴的一句话。
沈崇知道无论自己站再高,三单元歌神老爹和歌神掌控者老妈都听不到。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