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面色便不悦了,想了想道:“可是本王毕竟拿了薛家的银子,要是再杀了薛蟠,岂不是显得很没有诚信?”
你还有诚信?
吴凡心中一阵腻歪。
“再说,若是薛蟠死了,薛家定然会怀恨在心,以后怕是就弄不到银子了。”
这才对嘛,符合殿下您的风格。
“既然殿下还想要薛家的银子,倒是可以暂时不杀薛蟠,先判他个流放三千里,让他先吃点苦,然后再把他弄回来,呵呵,这中间,殿下不是正好又可以弄一笔薛家的孝敬?”
大皇子一听,顿时用劲的拍了吴凡的肩头两下,大笑道:“此计甚妙!”
……
赵三胖子是吴家的奴才,后来作为大少爷吴凡的长随。不过吴大少爷长随众多,他却不是最受重视的那个。
他没什么大的爱好,除了阿谀奉承自家少爷弄些好处,最喜欢的,就是赌钱。
周发赌场,是他最喜欢去的一家赌坊。
今儿却不知道为何,运气背的很,玩什么,输什么。就连他平时觉得最简单的押大下,都一连输了十几把,买小开大,买大开小……
他娘的,不信邪的赵三胖子已经不大记得他是第几次到柜台赊账了。好在似乎赌场的挡头终于知道他吴家的厉害,他要多少给多少,丝毫不怕他还不起,这让他心中得意的同时,也放开了手脚,赌资越来越大,势必要一举翻身。
中间倒也赢过几次。
可是赌之一字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就能让人泥足深陷。
一个下午过来,他猛然回神,竟发现已经输了几千两银子了。
天,他一个吴家的下等奴才,哪里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他常年混迹赌坊的人,自然知道欠赌坊的银子不还会是个什么下场……
怎么办,难道向府里支借?不可能的,以大公子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干了这样的蠢事,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赶出家门!
“什么破赌坊,故意坑人的吧,玩什么输什么,老子堵了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你们肯定出千了,我要验色子!”
心慌之下,赵三胖子想到了自己可能被坑的可能。
坐庄之人冷笑一声,就要招呼帮闲上来,此时他旁边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道:“给他验。”
庄家就什么都不说了,取出碗中的色子给他。
赵三胖子心中惴惴,他虽常赌,却哪里知道多少赌场的门道,不过听人说,色子中可以加水银这样的东西,来达到坑人的目的,于是便要来锤子,把色子砸了。
遗憾的是,没有异常。
看着周围一张张阴冷的脸,赵三胖子无法,垂头丧气的就要离开。
却被赌场的人拦住。
挡头拿出他之前的欠条和抵押信物,道:“之前无端质疑我周发赌场的事便先不与你计较了,只是赵三郎莫不是忘了,加上今日,你已经在我周发赌场欠了五千四百三十两银子,利息钱三百五十两,合计是五千七百八十两银子,给钱吧。”
赵三胖子愤怒道:“除去今儿,我总共不过欠了你们几十两银子,哪来的三百五十两银子的利钱?”
“哼,你难道不知道赌坊的规矩,今儿你借了五千多两银子,若是今日还来,我们只算你一天的利钱,若是今儿还不了,那就不是三百多两了!
不过看赵三郎的样子也不像能还得起这银子了,所以,今儿若是拿不出银子,你就别想离开半步。”
周围的人见惯了这样的事,愿赌服输,你自己要和赌坊借银子,怪得了谁?
因此都当笑话一样看着。
“我是吴家的人……”赵三胖子诺诺道。
“哼,到了我这儿,我管你五家八家,拿不出银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兄弟们,先请他去后头吃点好的!”
大挡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