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海拉一次一次冲出来，又一次次被钢S球带走，再凶悍的气势也会被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何况，李沐每次都在把钢S球的数量加一，围观的人数加一。

惩罚一点点加重的同时，也在不断加重海拉的心理负担，直到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把她压垮……

当李沐意识到自己没办法靠正面手段击败海拉，他只能用自己最熟悉的邪道手段了。

能打败敌人，武功不分正邪好坏。

火焰巨人苏尔特尔拥有摧毁阿斯加德的能力，但那货一看就没脑子，放出来估计比海拉还难说服。

单刷海拉，才符合李沐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思想。

……

看着被人群埋住，只剩下了一个脑袋的海拉，李沐轻笑：“好的，那我们继续游戏。”

同情的看着他的姐姐，索尔心中的痛苦不知不觉的减轻了几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安慰。

“等等。”海拉喊住了李沐。

“还有什么事？”李沐回身。

“你说让我杀死一次奥丁的话还算不算数？”海拉咬着牙问。

“当然。”李沐笑道。

海姆达尔瞠目结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奥丁，祝贺你生了一窝好孩子……

“我答应你放过阿斯加德，但我不会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海拉咬着嘴唇，保持她最后的倔强。

“没问题，但一开始的流程不能少，凡是我的朋友，必将为我流出鲜血。”李沐看着她微笑道，他只相信技能，从不相信口头承诺。

“可以。”

说出这两个字后，海拉最后的高傲支离破碎，一滴泪水绝望的从眼角滑落。

这一刻。

死亡女神无助的像个被抛弃的小女孩。

……

清醒过来的阿斯加德贵妇被驱赶了出去。

除了希芙。

索尔的未婚妻荣幸的成为了服侍过姐弟两人的女人。

地上明晃晃、亮闪闪一堆染血的钢S球，见证了死亡女神的悲惨，它们应该被收进阿斯加德的地宫，永久的珍藏。

海拉紧身的黑色铠甲被磨的破破烂烂，她随意的扯过床单披在了身上。

自从李沐用上了愉悦球技能，床单和窗帘几乎成了每一个超级英雄的标配，不是每一个超级英雄的战甲都像黑豹战衣一样，有自我修复功能的。

李沐手握钢S球，直面海拉而立，他的精神紧绷，随时准备发动瞬移。

两人之间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海拉一个突刺，足以让他身受重伤，或者被送回圆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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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等人各持兵器，分列两侧，同样在警惕眼前这个疯狂而又悲惨的女人。

海拉没有任何动作，她的黑色长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烟熏妆一样的黑眼圈越发的深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疯狂熬了几个夜的普通人。

不过。

她的眼神依旧高傲而且清冷，她扫过索尔等人，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最后，定格在了李小白的脸上。

停留了片刻，她忽然笑了：“你在害怕我？”

“算是吧！”李沐微微一笑，坦然道，“毕竟，我的顾虑很多。在这个鬼地方，有许多手段不方便用出来，限制太多，对付你的时候难免处处掣肘……”

“……”

海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一哆嗦，差点没忍住甩给李沐一把短剑。

老娘要不投降，整个人都要被比刷秃噜皮了！

这尼玛还叫限制太多？

还要不要点脸了？

是不是让你火力全开，老娘分分钟被秒啊！

可当她看到索尔等人深以为然的表情时，不由愣住了：“你们相信他说的话？”

“海拉，他说的就是事实。”索尔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尴尬的点头，“你被奥丁镇压了太长时间，等你了解了老师的过往，就会明白他有多可怕，他这次的确收敛许多了……”

“……”海拉若有所思的看着李沐，自嘲的一笑，“看来我真的错过了许多东西，这个宇宙的确越来越有趣了。”

说着，她伸展了双臂，任由床单落在了地上，“来吧，李小白，完成你的仪式，接下来，我会追随在你身边，亲眼见证你有多恐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一旦让我失望，我会回来屠尽阿斯加德，拿回我的女王之位。”

“荣幸之至，海拉小姐，不会让你失望的。”李沐优雅的对她点了点头，刷过护短之后，他巴不得有个海拉这样的高手追随在身边，保护客户，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关键时刻，还能放出去咬人……

李沐给索尔等人使了个眼色：“该你们了！”

“姐姐，对不起，希望以后有机会和你一起建设阿斯加德，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和奥丁的政见其实不太一样……”

索尔走到了海拉身前，虔诚的向她道歉，然后，倒转暴风战斧的斧柄，狠狠凿在了她的小腹上，一点都没手下留情，他的遭遇跟海拉脱不开关系，弗丽嘉甚至还被她杀死了，他需要发泄……

“海拉，对不起。”海姆达尔的守护之剑刺进了她的小腹，“我更希望阿斯加德和平。”

“对不起！”范达尔，希芙……

……

每个人都在海拉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们的伤口。

一切就像是个邪恶的仪式。

经历了近三十个钢S球的磋磨，海拉根本不会把这些小伤放在心上，任由那些蝼蚁把刀斧加身，始终面带微笑看着李沐，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