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冯熙尧张大嘴巴,大口呼吸的时候,楚凌眼角露出狞笑,冯熙尧警觉的将嘴巴闭上,不给楚凌任何机会。
楚凌冷笑了一声,伸出一个手指,飞快的在冯熙尧的某个穴位上了一下,冯熙尧的嘴巴,立即不自觉的张开,一口口热气,从口中冒出来。
冯熙尧大为惊骇,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嘴巴突然不受控制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就张开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法门,怎么如此诡异!”冯熙尧心中又惊又怒,她分明看见楚凌已经举着肉块,慢慢的往她的口中塞过来。
可怜冯熙尧堂堂世贵胄,在家里的时候,被众人拱卫,宛如天上的明珠一样,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憋屈过,一想起家里,冯熙尧嘴角含泪,竟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原本冯熙尧坚持到底,楚凌还没有那么多顾虑,可是现在,冯熙尧竟然做出一副儿女姿态,楚凌反而不好太过强硬。
而且,他刚刚盛怒之下,竟然也忘记了冯熙尧原本是女儿之身,导致一只手竟然就这么按在人家的胸前,也浑然不觉。
此时陡然惊醒,楚凌下意识的捏了两把,一阵柔软温润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冯熙尧有感于楚凌的轻薄,哭声越发响亮、委屈,楚凌大惭收手。
“好了好了!”楚凌皱眉,打断了冯熙尧的哭声,道:“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错!”
冯熙尧眼泪巴叉的低头啜泣,青葱玉指在衣边绕来绕去,道:“知错了。”那模样,与迷糊一般无二。
楚凌心中的怒火顿时消除了一大半,既然这个冯熙尧肯低头认错,这就证明他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只是从幼年培养起来的世家习气有些过重,还不至于没得救。
楚凌头,道:“那你该怎么做?”
冯熙尧啜泣着,走到老族长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摸了摸迷糊的光头,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道:“对不起!”
楚凌心中暗自头,作为从被捧起来的世家子,她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欲速则不达,楚凌也没有过多的强求。
楚凌头,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肉是你浪费的,本该由你吃下去,但是念你已经改过,这罚我替你受了。”
楚凌面不改色的将沾着泥土的肉块,放入嘴里,当中嚼了两下吞下去。
冯熙尧面色大惭,将头埋得更低了。
不多时,楚凌已经远去。冯熙尧抬起泪眼,看着楚凌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恨这个人。
若不恨,他今天竟然逼着人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着实可恨,若恨吧,可她却从心底里承认了楚凌的话有道理。
唉,好纠结呀!
匆匆又是两天的时光流逝,楚凌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只是他的神魂依旧残破,难以十成十的发挥出两枚龙印的力量,战力大不如前。
而另一个尊贵的客人冯熙尧,在上次被楚凌教训了一番之后,脾性大为收敛。
她本来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不然也不会翘家出来,只为寻找虚无缥缈的爱情。因为从的教育,掩盖了她的天性,所以才变得有些不懂人情。
但是经过了楚凌的初步改造,少女天性显露,短短两天功夫,便博得了寨子里众人纯真的友谊,就连迷糊也整天的吸溜着鼻涕,跟在冯熙尧的身后跑,吭哧吭哧的喘着气:“要大姐姐香香。”
冯熙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寨子里山民对她的变化,以前虽然让着她,但并不是发自肺腑的,而现在,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山民们的真诚。
真诚,这正是她以前所欠缺的。
从前,她在家里的时候,被周围人团团保护,但是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并不是真心要保护她,而是畏惧于家里的势力。
她年幼时,早已将这种虚伪看破,对周围那些奉承阿谀之辈不假辞色,长久以来,就养成了天性。
但是这寨子里,每一个人都那么的真诚,每一个人都那么的清澈,隐隐对这个寨子,有了一种温情的依赖,这让冯熙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放下自己原来的臭脾气,竟然能够让她收获这么多的喜悦,看来那个粗鲁的子,还是颇有见地的嘛,一来一往之间,少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对楚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清晨,夜间的寒意还没有彻底散去,林间的飞鸟,也还未曾醒来,寨子里便忙碌成了一团,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火,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楚凌闻声起床,看到各家各户的汉子们,都背负长弓和利器整装待发,就连老族长也身着劲装,原来是寨子里的食物快用完了,众人准备入山狩猎。
老族长看了看楚凌健硕的身躯,头答应了,楚凌背负四翼骨剑,跟随大部队,正准备出发的之时,冯熙尧也做男儿打扮跑出来,要跟着大家一起进山。
“我当初就答应了迷糊,要为他猎一头兽回来饲养,不能言而无信。”冯熙尧理直气壮的道。
老族长知道冯熙尧是女儿身,又加之冯熙尧的身体瘦弱,宛如弱不经风的柳条,自然是连连摇头,否决了冯熙尧的提议。
此时楚凌却满口为冯熙尧担保,让老族长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