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宇的婚礼很热闹,办得也很成功,连卸任了几年的老首长都亲自来出席了他的婚礼,这让老陈家倍有面子,当然,圈子里传得最多的就是老陈家二十多年前走丢的那个孩子找到了。
而且,那个小名叫麒麟儿的家伙流落民间,居然还阴差阳错地混进了官场,而且混得还不错,三十二岁就已经地级市的市委常委副市长了。
就算是在四九城的纨绔圈子里,这份成绩也能拿得出来炫耀了。
大家伙儿有家里的照拂,要在这个年纪升到副厅级都不容易,大把的人卡在正处级的位子上,毕竟,这可是地级市的市委常委了,实打实地副厅级的实权领导干部。
这四九城里的各大部委办局的副司长们,多少是熬了很多年资历上去的,哪一个不是四十出头了。
当然,更多的人明白陈家的良苦用心,有这么能干的孩子在基层锻炼,好好地打磨几年,然后升调到部委举办内熬几年资历,然后再外方执掌一省权柄。
胡斐有能力,有政绩,现在又有了陈家做靠山,这样的人不前途无量才怪了。
事实上,更多的人心有疑虑,老陈家这个时候让胡斐认祖归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等到胡斐在基层干出了一番成绩,到时候再挟势而来,提个副部级都是妥妥的。
大家能想到的,陈家老爷子自然不会想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子的身体不大好,害怕他自己会随时去见马克思。
所以,才会借着陈鹏宇大婚的机会,让胡斐回到老陈家来。
京城西郊的某栋别墅里,一场关于胡斐的谈话正在进行中。
“这个小子这么厉害?”
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靠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沙发上,微闭着眼睛,“丘风华是挟势而去的,这家伙在部委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胡斐真有这么厉害?”
“大伯,胡斐不简单呢。”
王枫站在窗户前,仰头看着灰沉沉的天空,“我亲自领教过这小子抓经济的能力,我们延陵市经济发展瓶颈,他了若指掌,而且他提出来的解决方案也很不错。”
“只可惜延陵的情况太复杂啦,那些人表面上看非常尊敬我们王家,但是,真正让他们旗帜鲜明地站在我这一边的时候,一个个又都退缩了。”
“现在我才知道,在基层做点事情真的很难呀。”
“那是当然的,基层最是能够锻炼人了。”
中年人感叹一声,将手里的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你看入局了的那些人,,尤其是有地方一把手经历的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所以,你要珍惜这次在江南的锻炼机会,家里本来也就没把江南当成主要目标,不过是用来迷惑敌人罢了,你就不要气馁了,现在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一番了,西花厅那位不是喜欢搞改革么,你就放开手脚去做好了,必要的时候家里会暗中出手帮你的。”
“做好了那是你的功劳,还锻炼了能力,再有家族在暗中出手,尽快晋级副部级也不错,就算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江南省的事情,头疼的是西花厅和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