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起来抱着药箱子:“想动我的药,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你这个同志,怎么不讲理呢?”雷青松又气又笑:“这是小阳买回来的药,属于小阳,我们没钱,就不能动。”
“我不管。”朱子贵不跟他说理:“向上面打报告,要上级拨钱,这个药,一支也不能流出去。”
“上级。”雷青松气笑了:“上面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省里比我还穷呢,老马四个兜兜,能搜出十块钱算你赢,那还得是人民币。”
阳顶天要是奸商呢,就可以着他们唱戏,不过阳顶天城府不深,听着就笑了起来:“雷县长,我有个想法。”
“小阳你说。”雷青松确实是在演戏,他也是实在没钱,物资呢,上次好不容易搜刮一船,结果三万美元都没卖到,而这一次阳顶天带回来的货,加上药,总价至少超过二十万美元。
这些东西他都想要,不止朱子贵舍不得,他也舍不得啊,可他袋子里真的没有钱。
他只能在阳顶天身上打主意,所以阳顶天一开口,他心里就叫起了菩萨。
阳顶天道:“我想在打水村这里办一家药厂,我出技术和资金,县里呢,出地皮和保护费,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保护费?”
这是个妖蛾子,雷青松没听明白:“是不是有谁问你要保护费。”
他说着,眼珠子就瞪起来了:“是谁,好大的狗胆。”
杀气啊,这眼一瞪,杀气四溢,莫他是个不带兵的县长,可他是老地下党啊,同样一身的杀气。
这个时代,龙腾虎跃。
“不是有谁要收保护费。”阳顶天笑了:“我的意思是,我向国家交保护费。”
见雷青松有些不明白,他道:“如果药厂建起来,效益好,国党那边听到风声,派兵来打,那要怎么办,我需要国家的保护,所以就叫保护费。”
“小阳你过虑了。”雷青松明白了,笑着摇手:“保护百姓,这是理所应当的嘛,什么叫交保护费啊。”
“那现在的税务系统弄好了没有?”阳顶天问。
“搞起来了啊。”雷青松点头:“我们有税务局啊。”
“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来跟我收税啊?”阳顶天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