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阿兹卡班(2 / 2)

狱卒打开铁门,解开镣铐。

随即,霍法被推了进去。

砰咚一声。

铁门再度关上。

从始至终,那名两名狱卒都没有和霍法多说一句话。

光线彻底消失,黑暗让霍法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感受到冰冻地面贴着脸的一些奇特凸起。

他机械地从地面撑着自己,爬了起来。

“该死的生活!”

霍法心里恼火,他骂了一句。

疯狂的命运简直在丧心病狂的玩弄自己。

把自己抛到高处,再重重地摔下来,抛到高处,再重重地摔下来。这次倒好,一摔摔进了阿兹卡班监狱,还被误认成了杀人犯。

他疲惫着,精疲力竭着,背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心想自己何时才能驾驭的了这疯狂的生活。也许自己永远驾驭不了,甚至也许自己都没有机会去驾驭了。

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阿兹卡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自己这辈子就完了......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靠山......

想着想着,霍法不禁悲从中来。

他靠在墙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世上这么多人,为何唯独自己混得这么惨呢。

一边想,他一边向天空竖起了一根中指,似乎是在无声的抗议。

只是,这抗议还不到一秒,一股巨大的寒冷再度攫取了他的心神。他打了个寒颤,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旁飘落过去,带着一股冰冷至极的腐尸气息。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霍法知道,那是一只摄魂怪。

想清楚了这一点,他几乎是要破口大骂。

阿兹卡班这么丧心病狂的么,把囚犯和摄魂怪关在同一间房间。这和把一个性侵犯和幼女关在同一间房间有什么区别?

他牙齿格格打颤,极力地后退靠在墙壁上。

足足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霍法的眼睛终于

习惯了黑暗。

他看见那只高达三米的摄魂怪静静地“看着”自己。它的呼吸就像鼓风机一样,缓慢,悠长。间隔几乎有半分钟一次。

它漂浮在半空中,没有眼睛,甚至没有脸,只有一个腐烂,苍白的口器隐约可见。

霍法默默地吞了口唾沫,打了个寒颤,没错,他感觉很冷,很冷,如坠冰窖那样的冷。

可这只后世困扰了哈利一整学年的生物,就这样安静地漂浮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仿佛霍法对它而言并不存在。

他们两个就这样沉默地对峙着,对峙着。

他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开始尝试去想一些快乐的回忆,搜肠刮肚地想一些快乐的回忆。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大抵都是在战斗和被战斗的过程中度过的,他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要么就是被对手打败,要么就是打败对手,要么就是两败俱伤。

他试图从这些回忆中找到一些快乐,却发现并不能找到,他没有什么让自己感到很快乐的回忆。

霍法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变身阿格马尼斯那一次,那也许是自己最快乐的一次经历。

他试探地呼喊了一声:“呼神护卫。”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麻瓜的不能更麻瓜。

摄魂怪脑袋歪了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霍法无地的靠在了墙壁上,叹息了一口气。

一种长时间使用活化状态后的空白迅速吞噬了他,刚刚诞生的那一丝希望被对方吸走,果然,这是一只依靠希望为食的生物。

然而,奇怪的是,它也仅仅吸了这一口,并没有靠近霍法。

半小时......

一小时......

两小时......

五小时......

终于,霍法从那种无力感中,恢复了一些情绪。这时,他感到一丝困惑。

因为那只摄魂怪看着它,并没有之后的动作。它看着自己,黑洞洞的兜帽下。

似乎传达着一股浓郁的渴望。

那只摄魂怪渴望接近自己。

那精神力场,纯粹无比。

这倒激起了霍法的好奇心,他站起来,一厘米,一厘米地小心翼翼爬到了那只怪物面前。

黑暗的禁闭室里,少年盘膝坐在地面,困惑地看着面前的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人一怪就这样对视良久。

霍法选择了开口:“你......会说话么?”

摄魂怪竟然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