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那个姜老吧,什么情况?”苏沐从兜中掏出一根香烟燃抽着问道。
现在苏沐最庆幸的就是锦绣市那边有顾倾城坐镇,有每个市委常委和副市长们盯着其余县区,而那些地方的防汛抗旱工作也的确是不用他担忧,要不然他是分身乏术。
听到苏沐询问这个,陈味的精神不由一振,面颊上浮现些许激动神情,“市长,这真的是不问不清楚,仔细询问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姜老在姜母镇的威望比李祥泰还要高。即便是以着李祥泰的嚣张跋扈,当初都不敢对姜老有任何不敬。曾经有一次,李祥泰是要强行执行某项不合规矩的法令,姜老只是一句话就让他灰头灰脸的离开,再也不敢提那事。”
“有这么夸张?”苏沐满脸错愕,狠狠抽了一口烟后,心思急转。
“你的姜老,不会是这里的家族势力宗族长老吧?”
陈味佩服的五体投地。
“市长,您真的是厉害啊,都没有调查便能猜到这个。没错,姜老叫做姜山,是姜家宗老。而姜家在姜母镇是大家族,姜母镇会叫做这个名字,据便是因为当初姜姓人落户这里,姜姓人就是类似母亲的角色,所以才叫做姜母。”
“姜山是姜家宗老,在这里尽管谈不上一言九鼎,但却也是能影响很多事。最重要的是,姜山并非是顽固不化的迂腐之辈,他是个很有才华和能力的人。您可能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还留学出过国。”陈味回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些信息,竭尽所能的还原姜山最真实形象。
出过国?宗族宗老?苏沐双眼微微眯缝,手指间夹着香烟,挑起眉角道:“继续。”
“是,这个姜山在国外学的是桥梁建筑专业,回国后还曾经在各大有名的建筑公司中任过职,那些人姜山曾经的职位还很高。也就是那些年,他赚取了很多钱,积累了不少财富,但后来不知为何,他就回到了姜母镇,从上届宗老的手中将这个位置接过来,这一接就是二十年。“
”如今的他,已经年近六旬,在姜母镇上的威望那是无人能及。不但是这个镇上,就算是各个村中他都有很强的影响力。只要是提起来姜山,就没有谁不竖起大拇指。对了,他为那些乡村做过很多好事,比如捐钱修建学校,比如修建道路,还有其余活动,只要是有利于乡亲们的,只要是为镇上造福的,他都不遗余力的去做…”
陈味越越多,苏沐脑海中也开始勾勒出来一个老人形象。假如陈味所言是真的,那么姜山这个老人就实在是值得尊敬的老人,是值得苏沐亲自拜访。
“那些人只要请姜山出面,就能解决防汛,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因为姜山桥梁专家的身份,当初修建河堤的时候,姜山曾经过来过,就县一建的那种建造水平和建造手段做出过指。不夸张的,刹马镇的河堤能坚固如斯,其中少不了姜山影响。”
“姜山以为刹马镇都能那样,姜母镇肯定也会如此,那段时间就没有再去管。加上他正好有事外出了一段时候,便将这边给忽略掉。而当他回来后,河堤也修建成功。”
“据当时他去河堤上转悠的时候,脸色便是阴沉的。有消息,姜山当时就找到镇政府,和李祥泰当面对峙。但李祥泰毕竟是镇长,河堤又修建成功,姜山最后没有捞到好处,就郁郁寡欢离开。站在镇政府外面,面对着这座大楼,姜山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几口口水,并且道:河堤不塌,天理难容。李祥泰,你就是罪人,是姜母镇的万古罪人!”
陈味站在办公室中,想到那几个人起姜山当时的悲愤神情,心脏不由抽搐,望着苏沐的眼神也多出一种揪心,“市长,我现在都能想象到姜老那时的失望和悲凉。”
河堤不塌,天理难容,万古罪人。
苏沐身体巨颤,脸色急变。
在姜母镇姜山营造出来的就是一个为民造福的形象,而就是这种一心为民的老人,硬是被李祥泰这种人折磨的失望透,当时那种情绪何其悲凉,恐怕连拼命的心都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园被人糟蹋,谁能无动于衷?
即便不为防汛抗旱工作,就冲着这位老人的所作所为,苏沐都觉得该去拜访。
“姜老是桥梁建筑专家,那么对河堤的情况肯定是会了如指掌,你让县一建那边马上将当时修建河堤的详细资料数据都拿过来,然后问清楚姜老家在哪儿,咱们过去拜访下。”苏沐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和郑实意他们约定的开会时间就要到,“这个事抓紧安排下。”
“是。”
苏沐身边是有陈尺尺这个地质专家,是有李益民这个水利专家,但他们两个对建筑一窍不通,对工程涉及到的质量和承重问题肯定不如专家熟悉。而临时调动专家过来,倒不如直接邀请姜老出山。
会议室中,谁都清楚这应该是防汛抗旱大战前的最后一次动员会议,所以即便是手头有任务的也都放下来,全都赶到这里。没有谁话,每张面颊上浮现出来的都是严肃之色,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郑实意和李向南坐在最前面,就宛如两座不可攀越高峰,震慑全场。
推开门,苏沐迈着大步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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