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老汉的家就是你们保药会在蛤蟆沟的据点？”

这一点邱墨之前说过，朱天磊想再证实一下。

“是，天贵老汉是保药会在华夏的第一人。”

朱天磊忽然想起来，蛤蟆沟的人都说天贵老汉是抗日英雄，朱天磊还因此还唏嘘过，英雄暮年，晚景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朱天磊的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道这种难受的原因来源于何处，他和天贵老汉并没有什么交情，唯一的交情可能就是小时候去人家的后院偷了几次姑娘果吃。

“不过据我所知，天贵老汉之所以一直不肯把那些稻环蛇转移就是因为不想把蛇毒的提取办法交给保药会，他只提供极少量的蛇毒，却拒绝把稻环蛇的饲养方法、繁殖技术和蛇毒提取办法交出去。”

李瑾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解释了这一句，即使如此，朱天磊的心也并没有变得舒坦。

他一直以为蛤蟆沟就像是个隐遁在尘世之外的世外桃源，但天贵老汉和保药会的出现，却让他觉得这片世外桃源被蒙上了一层乌云，就好像心爱的宝贝被人损坏了一样。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瑾看着朱天磊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一双眼睛却如同暗夜之中的鹰隼一般锐利。

“你要蛇毒是为了救谁？”

李瑾的脸色微微变化。

“这件事好像和朱医生没有关系吧？”

李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认为有关系，我和你一样，都不想让我华夏的东西流出去，蛇毒救命，那要看救什么人的。”

朱天磊的这个说法有点无赖，但朱天磊不介意，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

“李瑾，我知道这件事可能为难，但既然你想用蛇毒来救命，蛇毒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想救谁，我想朱医生都不会为难你的，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邱墨每次都在关键时候站出来，而且，他的话就像是镇静剂一样，不管李瑾的情绪如何，都会在邱墨说完话之后安静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柳岸。”

李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不过两个字，却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

“果然是她。”

“你知道她？”

李瑾显得很震惊。

“岂止是知道，当初想要我的命的除了孟如云还有一个人就是她。”

想到自己和柳岸的第一次相识，想到柳岸那魅惑天成的样子，也想到柳岸拉着自己的手去丁字胡同吃洋芋粑粑，更是想到两个人在月光下险些合二为一，朱天磊不是无情之人，虽然这一切都是柳岸别有用心的演戏，朱天磊却难以忘怀。

“她怎么会和孟如云在一起.......”

李瑾身子一抖，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问朱天磊还是在问自己。

“金玉婵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天磊确定了李瑾要救的人是柳岸之后，就不再多问了，唯一一点让他觉得不解的是，柳岸中毒是在上川一别之后还是之前，因为孟如云和柳岸当初千方百计的把我引诱过去，目的就是自己身上的水灵玉，而水灵玉就是解金玉婵毒之一的解药。

“金玉婵毒是保药会的秘制毒药，最开始是为了惩治保药会叛会的人，再后来又变成了盈利手段，甚至天价卖给军方，不过为了保证金玉婵毒的神秘，保药会每年卖出的金玉婵毒不会超过三十份。”

这么来看，金玉婵毒是小日本儿的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