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我们俩怎么追问,旁敲侧击,师父都不肯说出原因,只是开始抓紧时间传授我们俩古武的口诀和招式,半年后,师父撒手人寰,我们俩的习武生涯也就此结束,安葬了师父之后,我们哥俩儿自然要回乡,却没想到,这一回,让我们俩的人生彻底发生了改变,唉......”
王山叹了口气。
“我们俩刚一进村,就碰到了有人娶亲,原本想着凑凑热闹,却发现花轿里的人是我们的二姐,要说二姐嫁人是喜事儿,但二姐身上却捆着绳子,坐在花轿里哭的撕心裂肺,我们俩哪能不管,就冲上去拦住了轿子......”
后来的事情几乎是顺理成章,又有些出乎意料。
王家的二姐是被人逼婚的,对方是黑龙县一个爆竹厂厂长的儿子,家里十分有钱,最重要的是和黑龙县县长的公子哥关系十分靠得住,可以说是有钱有势。
但兄弟俩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当时就抢了花轿,把那个抢亲的新郎官打了个半死,带着二姐就回了家。
到家里才发现,爹娘竟然一起喝了农药自杀了。
兄弟俩少年离家,再见爹娘竟然就是死别,自然承受不了,便重新冲回了村口,将那个公子哥再次揍了一顿,包括那些陪着一起来迎亲的人。
万万没想到,那公子哥被送到医院之后,因为抢救不及时成了植物人,哥俩成了通缉犯。
没办法,两个人只能再次离开家,只是这次离开,却再也没能回去。
“我们俩四处晃荡,人多的地方不敢去,白天也不敢出门,活的战战兢兢,直到遇到了三爷,三爷看到我们俩的身手不错,就把我们俩留在了身边,说实话,三爷干的的确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但对于我们哥俩儿却是恩人。”
三爷,五爷,这回找到出处了,估计很快就会提到谢红筹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哥俩命硬,跟着三爷不到两年,三爷就被道儿上的人使绊子,一刀砍下了半个脑袋,三爷对我们俩是真的好,临死临死,还给我们俩找了个下家,就是五爷这,而且对五爷说,不能强迫我们哥俩儿,不管啥事,必须是我们俩自愿的他才能安排。”
朱天磊在心里默默的道了句,这个三爷要么是个真汉子,要么就是个真小人。
“五爷也讲究,这两年来,供我们俩吃供我们俩住,从来没有要求我们俩干过啥,只是随口交代过一句,要是孤儿院遇上啥事,让我们哥俩儿帮着照看一下。”
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山把自己的半辈子,和谢红筹之间的来龙去脉就交代了个清楚。
“你们俩知道这个谢红筹多少事儿?”
等到王山说完,朱天磊才站直了身子,缓缓的开口。
“我们哥俩儿都不是好事儿的人,平时基本上待在屋子里不出门,更不会主动过问探听孤儿院的事儿,除了知道五爷对这些孤儿的态度恶劣之外,其他的知道的并不多。”
朱天磊看着王山,对方的眼神很平静,不像是撒谎。
“没关系,天很快就亮了,想知道的东西,很快就有答案了。”
东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
远处,公鸡的打鸣声远远的传过来。
等到黎明的第一线曙光落到孤儿院中间的旗杆上时,孤儿院的外面响起了一阵车鸣声,嘈杂声。
很快,一个梳着马尾巴的年轻女孩拿着话筒站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后面跟着的也是个熟面孔,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