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孟召乐他们出门以后,禹宏伟摸了摸下巴颏微笑道:“乐乐这猴崽子做人待事儿分的特别清楚,老板就是老板,大哥永远是大哥,他在你面前就跟个孩子似的口无遮拦,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但是在我这儿却从来都是腰杆挺的比棍子还直,说话办事一板一眼,即便我俩现在处的熟络很多,但是彼此之间始终都像是隔着什么,眼前我没想明白隔着什么,今天看到你,我总算想明白,我们到底差啥了。”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先开口,而是认真的打量他的脸颊,一时间没有琢磨明白他说的这通话到底是啥意思,沉默半晌后我笑呵呵的应承一句:“确实怪我没教好乐乐,他们这帮孩子我都是当弟弟处,所以互相之间也没太多的弯弯道道,如果乐乐平常有啥不中听的话了,禹老哥千万多担待。”
禹宏伟猛不丁一把攥住我的手,乐呵呵的说:“哈哈,担待,必须担待,赵老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乐乐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办事不骄不躁,能力不俗,野心还小,自打他过来帮我以后,津门一带很多过去让我反感的绿头苍蝇全都不知不觉的消失掉了。”
我随口应承:“那就好,只要他不给您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喽。”
禹宏伟举起高脚杯跟我轻碰一下,绅士范十足的嘬了一口嘴巴,盯盯的注视着我,半晌没有出声,把我看的汗毛禁不住倒竖起来,我干咳两声笑问:“禹哥,有啥事您大大方方说呗,这么瞅我,让我仿佛有种恋爱的赶脚。”
“哈哈!”禹宏伟似乎特别爱笑,随即仰头一阵大笑,咳嗽几声说:“老弟啊,既然你希望我跟你交底,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听安固士的詹韬说老弟最近的情况不是太好,正在竭尽全力的安置底下这帮兄弟是么?”
我楞了一下,点点脑袋回答:“确实有这个事儿。”
“那老弟感觉我的实力如何?”禹宏伟随即又问道:“不黑不捧,就凭你对我第一眼的印象回答。”
我实事求是的出声:“很有领袖风范。”
昨晚上孟召乐一个电话打给他,希望挖出来高天和兰博,四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就抓到了他俩,足以证明很多问题,譬如禹宏伟的背景和财力,以及关系和人脉圈,要知道在太原本地,让一个太原X区的参谋折服,这里面掺和的东西可多了去。
禹宏伟舔了舔嘴唇,宽厚的手掌轻轻叩击桌面,似笑非笑的呢喃:“领袖啥的,老弟真是谬赞了,但在津门这一带,我禹宏伟绝对可以说一不二,不知道老弟看过《亮剑》没有?”
我迷惑的点点头说:“大概知道一点点,是不是“二营长你特娘的把老子的意大利炮牵出来”那个抗日片?”
禹宏伟再次爽朗的笑道:“哈哈,对对对,就是那部片子,我外公就是你嘴里说的内个二营长,我外公当初跟詹韬后台老板的爷爷都是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新中国成立以后,领袖没有忘记他们,所以我们这些子嗣后辈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承,干笑着说:“呃,真心羡慕禹哥。”这家伙说话的方式跟他的模样完全不成正比,单从打扮造型上看,禹宏伟绝对属于那种心机城府特别深的“成功企业家”,可是跟他聊了几句天后,我又发现他的成熟貌似都挺“水”的,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跟我透漏他的家世多么多么显赫,人脉多么多么辽阔,就差直接指着我鼻子告诉我,他家沾点“红色血液”。
我点燃一支烟,深呼吸一口道:“禹哥,你弟弟我不是个喜欢绕弯的人,智商跟您比肯定就是个爬爬,不如您直接告诉我,希望弟弟帮你做点啥,咱俩老这么兜圈子,我腿肚子转筋啊。”
禹宏伟也点上一支香烟,眉开眼笑的说:“老弟啊,你说我这个身份,如果想问你要乐乐,你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