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几天前我和郝泽伟聊过的那样,这个社会兴许存在着这样那样的不足,管理也有着各种弊端和缺陷,可国人发自骨子里的善良不会完全泯灭,只会随着国力的强盛和人民的开化变得越来越好。
眼瞅着那个小伙拽开门要离开,我竭力咳出声音:“咳咳咳..”
两手扶在窗台上的老头猛然转过脑袋看向我,随后脸上挂着喜悦的出声:“哎呀小伙,你可算醒了,咋样?感觉哪不舒服,狗子,快去喊大夫。”
我慢悠悠的坐起来,深呼吸两口,仍旧感觉头昏脑涨,头晕目眩的,费劲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喊医生,帮我接杯水就可以,麻烦了。”
长得五大三粗的小伙忙不迭替我接了一杯水,笑呵呵的递给我道:“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不让俺回家取钱,这点事儿算上。”
“说的什么屁话。”老头瞪了眼自己儿子,遍布皱纹的额头缓缓舒展,轻声问我:“小伙,你还记得自己家是哪的不?家里人电话什么的,我们帮你联系一下,你这昏迷了一天一夜,家里人找不到你,该多着急。”
喝了一小口水,我感觉自己的嗓子舒服多了,惊愕的问道:“我昏迷了那么久?”
相比起自己老子,小伙明显要务实的多,搓着下巴颏出声:“可不呗,昨个中午你倒在我们租房子的门口,满脑袋全是血,几个坏小子打算扒你身上的衣裳和手表,幸亏我和我爹把他们吓跑了,不过你的手机和钱包还是被那帮坏小子给摸走了,俺们光替你垫医药费就花了两万多,你不能赖账吧?”
“狗子,你少说两句。”老头故意踩了小伙脚面一下,朝我笑了笑说:“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儿,你人没大问题我们就能放心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联系你家里人或者报警。”
“我手机被人顺走了是吧?”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沉思几秒钟后道:“你们有手机不?借给我使一下可以不?”
“用我的吧。”小伙从兜里掏出一部触摸屏的高仿手机递给我。
我凭借记忆拨通鱼阳的号码,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鱼阳迅速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我。”我声音干哑的回应。
鱼阳的嗓门瞬间提高:“诶卧槽尼玛!赵成虎,你他妈死哪去了?”
“我在..”我看向老头轻声问:“大爷,咱们这是在哪家医院?”
老头赶紧回答:“在市南区香山路的工人医院。”
根本没用我重复,那边的鱼阳已经听清了地址,焦躁的低吼:“工人医院是吧?等着老子,老子们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我朝着老头和小伙微笑着说:“稍微等一下,我朋友待会就送回来住院费,不管怎么说,我发自肺腑的感激你们,谢谢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