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白狼一手握着军刺,一手攥着手枪,枪口有意无意的戳向屋内光头和前去敲门的那个长发小伙,小伙“哒哒哒”敲打几下房门,我则抓起将挂在墙上的电视打开,把声音放到了最大。
长毛小伙低声喊叫:“博爷,刚刚孙赢打电话说,赵成虎要来酒店抓咱们..”
卫生间内的水流声仍旧“唰唰”响个不停,而那女人的喊叫仿佛更加亢奋,兰博哼哧带喘的回应:“知..知道了,你俩先收拾东西。”
半分钟左右,卫生间的木门“吱嘎”一下打开,一个穿着三点式泳装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来,小脸一阵潮红,头发湿漉漉的,她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我和白狼,以及满床的血迹,吓得瞬间失声尖叫。
紧跟着兰博也随即出现,这家伙就穿条四角裤衩,赤裸着身体,正拿条毛巾抹擦自己的脑袋,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嚎什么嚎,没见过枪是咋地,电视声音小点,震的老子耳朵都尼玛快聋了。”
我侧着脑袋狞笑:“是啊,作为大哥的女人,没见过枪真是失败,我说的对吧博爷!”
已经走出卫生间的兰博突兀的停顿下来,迅速往后倒退两步,然后才仰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打量,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白森森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惊恐。
“手举高,跟我走!”白狼端起手枪直指兰博的脑门。
兰博牙齿咬的“吱嘎”作响,狠厉的低吼:“是不是孙赢出卖我的?”
“你没资格问问题。”白狼将手枪抬起,面色冰冷的冷笑:“主动走还是我拖着你走?”
兰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拧着眉头出声:“赵成虎,你至于赶尽杀绝不?”
白狼嘴唇蠕动:“三!”
如果有选择,我真不希望在酒店里对兰博开枪,一来抓到他就是我的目的,二来酒店这类地方摄像头多如牛毛,稍微有个不注意,可能我们干的事儿就被现场直播了。
兰博咳嗽两声,冲着我的微微鞠躬:“赵成虎,我求你给我次机会,我保证离开青市,再也不会回来了。”
“二..”白狼“咔嚓”一声将子弹推上膛。
兰博疯狂的挺直胸脯:“你们是想逼死我对吧?那行,谁他妈也别活了,干死我,马上你也会遭报应,我保证说到做到!”
“一!”白狼手里的枪移动到兰博的大腿上。
“去尼玛得,拼了!”兰博猛地揪住他前面那个女人的头发,玩命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推,自己闷着脑袋往床上一跃,拔腿就朝我身后的房间门方向跑。
“嘣!”
一声枪响,伴随着一个女人的惨叫声随即响起,但很快又被电视声给掩盖过去,那个刚刚为兰博“献完身”的悲催女人,大腿中枪,哭爹喊娘的干嚎起来,与此同时,脸上挨了一刀的光头和畏畏缩缩的那个长毛也像是饿狼一般,一齐冲着白狼扑了上去。
“嘣,嘣..”白狼连开几枪,光头瞬间倒在血泊,长毛青年趁势蹿起,像是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搂住白狼,声嘶力竭的喊叫:“博爷,你快跑!”
俗话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王八是一家,兰博是个亡命徒,他手下这俩家伙也强不到哪去,完全就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死缠烂打的拦住白狼。
“草泥马!”我掏出扳手,没头没脑的照着冲我迎面冲来的兰博脸上就狠砸下去,兰博生挨了一扳手,速度不减的继续朝着门外狂奔,我伸手想抓住他的胳膊,奈何狗日的刚洗完澡,皮肤比泥鳅还要滑溜,根本没抓到。
见他逃出房间,我也卯足劲撵了出去,实在撵不上狗日的,我抓起扳手当武器狠狠的砸向他的后背,扳手在他脊梁上蹭破一大块皮,他微微顿了一下,没有丝毫减速的继续逃窜。
兰博光着脚丫子,手忙脚乱的往消防通道里跑,我从后面穷追不舍,我俩从楼梯一路跑出宾馆,相距大概也就四五米,可就是这点距离,却成了我和他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