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要装一把儒雅,好说好商量的跟他们谈谈,可这帮逼养的,摆明了就跟我耍地痞无赖,我干脆也横上了,拧着眉头道:“对面那家店,我们罩了,你看能不能给个面,能给,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中午我找地方请展哥喝顿酒,不能交,咱就各自开始划拉人,地方、时间你定,咱比比到底谁家的片刀多。”
“市南区王者?”中年咽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诧异。
胖子不耐烦的吐了口唾沫:“星光大道的,曹尼玛,带几个小逼崽子你就准备占山为王啊?想盘盘道是不?我们混王者的,你看看能不能杠的起?”
中年微微一愣,迷惑的看向我:“哥们,哪条道上的?”
中年人大概三十七八岁,身材微胖,头发被锅刷子似的一根一根高高竖起,上身穿件花花绿绿的T恤,胳膊上纹着一尾青色的过肩龙,底下穿条牛仔裤,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学小年轻穿双红色的豆豆鞋。
“你叫展鸿呗?”我冷眼打量中年人:“准备杀人啊?来,奔着我脑门扣扳机!”
中年手里抱着杆双管猎枪,梗着脖颈就喊:“谁他妈欺负我弟弟!”
“记清楚了,王者的人全是你爹。”胖子抬腿,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记重踹踏在他脸上,小伙哼了一声,直接让干休克了,就在这时候,十多个拎着片刀的小青年,簇拥着一个中年从店里浩浩荡荡的跑了出来。
“我..我..”青年这会儿有点犯怂了,嘴巴张了张没有吭出声。
“弟弟,你刚才说王者是啥?”胖子一脚跺在带队青年的脸上,横着脸问:“来,刚才的口号你再喊一遍。”
七八个社会小哥这次慌里慌张的蹿进“龙凤呈祥”的店里。
“求死啊?行,成全你!”胖子抬起手里的卡簧,朝着他的大腿“噗噗”又是两下,青年疼的直接瘫坐在地上,扭头朝着自己的跟班咆哮:“别捅了,我服..服了!还他妈杵着干啥,快去喊老大。”
那小伙也挺有钢的,咬着嘴皮嘶吼:“有能耐你特么杀了我!”
小伙疼的“嗷嗷”惨嚎,胖子一只手掐着他脖颈,一手攥着卡簧,刀尖指向其他人低吼:“谁还想试试我的刀是真是假,可以往前一步,曹尼玛小篮子,来!你说你算啥?胸脯上纹个扛镰刀的农民工,你就要上天啊?”
“你能干的明白不?昂!”胖子猛地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单手揪住那小子的脖领就从地上拽了起来,看都没看,直接“噗,噗..”两刀子攮进他小腹上,红血顺着卡簧血槽就淌落在地上,周围包围我们的那帮小青年立马老实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呼呼”喘气。
“干他!”那青年扯开喉咙高喊。
不等他伸展胳膊,我脑袋冲前,“咣”的一下撞在他鼻梁上,一胳膊揽住他的脖颈就摔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臭骂:“给你点逼脸了是吧!你搁这儿摇鸡八晃篮子的跟我充黑涩会呢?”
青年抬起拳头就要往我脸上掏:“去尼玛,跑市北区装你麻痹什么世界警察了!”
“撒手!”我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打断他:“你不要钱么?待会我喊人给你送十万,你赶紧去找麻袋装钱吧。”
青年一把拽住我胳膊,棱着眼珠子厉喝:“是不是要摇人啊?来,你现在就打电话,曹尼玛,在市北区还没有人敢跟我..”
“没,我挺服气的,那行..我回去跟他们谈谈。”我再次莞尔一笑,朝着胖子歪歪脑袋道:“走吧,回头让罪过来处理一下。”
“咋地?你不服气呐!”青年歪着脑袋瞅向我。
“话说死了呗?”我微笑着看向他。
那青年表情僵硬的冷笑:“我的手太重,没十万抬不起来,甭管你们是干啥的,搁哪混的,今天见钱我们松口,不见钱你就特么是米国总统也不好使,这事儿你不用找我们老板,我做主。”
眼瞅着他要急眼,我向前一步,朝着带队的青年道:“哥们,你家和对面到底有啥矛盾,我不太清楚,咱也不论谁对谁错,对过是我朋友,既然喊我过来帮帮忙,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挖小姐确实是她家不对,赔偿这事儿我们认,但十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多了?”
“哥们,说话就说话,别攻击人哈。”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眯着小眼睛来回瞟了瞟几个小青年。
七八个社会小哥不知道是真没见识,还是故意找茬,纷纷抻脖叫嚣起来。
“我记得以前市南区好像有个鸡店叫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