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甘天门子弟骂骂咧咧的跑上小客车,与此同时一辆面包车也开到鱼阳他们跟前,诱哥从驾驶座露出脑袋招呼一声:“全部上来!”哥几个纷纷钻进面包车里。
很快面包车和小客车全都扬长而去,只余下地上躺着的二三十名“大日集团”的马仔和一地斑斑血迹,哑炮被收拾的最厉害,身上的黑裤子黑衬衫全是脚印,趴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这时候从警局里跑出来七八个警察,直接略过我和苏菲,叫嚷着冲过去问怎么回事,两个马仔将哑炮搀起来,我这才看清楚狗篮子的脸上破了一大块皮,皮连着一点筋耷拉着看起来格外可怖,左边眼眶上全是淤血,几乎已经睁不开了。
他扬起脑袋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和苏菲,咬牙切齿的低吼:“赵成虎,你有种!”
“我没种怎么生出来的你?”我争锋相对的冷笑。
“你有事没有?需不需要报案!”一个协警冲着哑炮问道。
哑炮吐了口唾沫,朝着自己的一甘残兵败将怒吼一声:“走!”
这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吱”一声停到哑炮他们面前,从车里蹦下来俩人,一个身材消瘦,满脸阴鹫,穿身白色的休闲装,连鞋子也是白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啥白事,另外一个赫然正是我刚刚寻找了半天的那个精神病丧熊。
一身“孝子装”的青年朝哑炮关切的问道:“哑炮哥,到底怎么回事?”
哑炮冷眼看了看青年,冷着脸出声:“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谁让你安排人去捅咕赵成虎他们的?平白无故为公司招惹什么大敌?收起来你那点小心眼,黎哥不傻,我不傻,全公司的人都不傻。”
说罢话,哑炮带着自己的手下钻进车里迅速离去,只剩下那个青年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半晌之后他竟然咧嘴笑了,扭头看了我一眼,就招呼上旁边的丧熊拽开宝马车门,丧熊杵在原地没动,两只眼睛跟要吃人似的散发着光芒,紧紧注视着我。
“赵成虎,你要是个爷们,你过来..”丧熊梗着脖颈朝我吆喝。
苏菲生怕我会冲动,两手死死的攥着我的胳膊,冲对方冷笑:“他是不是爷们你说了不算,你要觉得自己行,你过来呗..”
“小娘们你磕我那一脚,我记着呢!”丧熊的脑子可能真有坑,直接迈步朝我走过来,同时从腰后拎出来一把杀猪用的剔骨刀,刀尖在路灯底下散发着摄人心间的寒芒。
几个协警立马吆喝:“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警官先生,我们刚刚在家里吃狗肉火锅,他忘记放刀了。”穿一身“孝子装”的青年赶忙上前薅住丧熊,满脸堆笑的冲几个警官赔不是:“他脑袋有病,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早晚杀了你,早晚的事儿!”丧熊气呼呼的被推进宝马车里,直到车门关上,仍旧可以听到他狗吠似的嚎叫声,一身白色装扮的青年扭头看了我两眼,露出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后,也拉开车门上去,很快宝马车开出了街口。
等协警回到警局以后,刚刚一开战就离开的小超和郭小北才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郭小北轻蔑的笑道:“刚才那小子叫石原康,明面上是大日集团的公子爷,实际上混的还不如张黎手下的贴身马仔,要不是他老子住在高位监护室常年昏迷,手里还攥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们爷俩恐怕早就让踢出大日集团了。”
“哦?合着是个伪公子哥呐,呵呵。”我心中微微一动,一套不太成熟的想法跃入心底,不过我没吱声,而是朝着郭小北笑道:“北哥,劳驾你把我和我媳妇送回去呗,我家那群狗犊子全跑了,这大半夜的都不好打车。”
郭小北拍了拍我肩膀笑道:“你呀,明明是自己义薄云天想要留下来替他们收拾残局,还偏偏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走吧,咱一块吃点宵夜去,小超你顺便喊上刚才那个办案组组长,感谢这种事情不能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