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语不发的愣神,罪推了推我胳膊问道:“哥,我听白哥和鱼哥他们说,这个朱厌大哥老能耐了,感觉好像天下无敌似的牛逼,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想了想后点头道:“差不多吧,反正到目前为止我没看到谁能杀了他,也没见过有人从他手里讨到过便宜,你知道京城卫戍区吗?”
“知道,听人说过那是御林军。”罪笑着回答。
我压低声音道:“朱厌进卫戍区跟进自己家一样轻松。”
罪舔了舔嘴唇问:“那他这么牛逼个人物,他摆弄内个郑田还不跟过马路似的轻松啊?为啥专程把咱们喊过来?”
我抓了抓头皮有些无奈的笑道:“他从来不欺负人,你啥水平他把功夫压到啥层次跟你磕,你说郑田是个啥段位,朱厌咋压制自己?”
一想到这个郑田我就脑袋疼,说他是个社会人吧,他一点没有社会人的架势,撒泼滚打样样精通,说他是个痞子无赖吧,他敢从派出所里耍混蛋。
刚才我想过从老家喊俩小孩儿过来,扎丫两刀,让他直接去医院报道,可是后来又一琢磨,根本没效果,那种狗皮膏药不死的话,敢瘸着腿继续跑到朱厌那堵门,真把他给整死了,又犯不上,崂山刚刚才严打完,这期间整个SD省的警察们都绷成一根绳,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是事,到时候破坏了朱厌的计划,我更成罪人了。
从派出所门口抽了根烟后,我摆摆手道:“算了,吃了这个哑巴亏吧,先打车回去!”来派出所的时候,我们是坐警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人家不可能专程开车送我们。
回到“玖园”,大伟、白狼、程志远、鱼阳和诱哥齐刷刷的从门口蹲成一排,我眨巴眼睛看向哥几个问:“你们从门口练看门业务呢?结巴怪回来没?”
鱼阳满脸不爽的嘟囔:“回来了,跟菲姐从里面聊天呢。”
“咋地了?挨踢了?”我笑呵呵的问鱼阳。
大伟撇撇嘴,指着不远处的垃圾堆道:“刚才那个鸡八背头又来了,往店门口扔了两只剁掉头的死鸡,还吓唬朱哥说,就不害怕黑涩会,操特么的,我刚寻思给丫几个嘴巴子,被朱哥一顿熊。”
鱼阳恨恨的转动脖颈道:“我和诱哥是没赶上,不然非把丫操的用嘴放屁,拿屁眼子出气!”
我的嗓门瞬间提高:“狗日的又特么来了?”
哥几个一齐点了点脑袋,只有诱哥没吱声,拿着小石子从地上画圆圈。
“三三,朱哥让你进来一趟。”苏菲走到门口,朝着我挤眉弄眼的笑道:“刚才去派出所没事吧?”
“没啥事。”我摆了摆手,刻意扭头看了罪和宋子浩一眼,示意他们别瞎说。
走进佛具店,还是刚刚那个小会客厅里,朱厌满脸微笑的望着我,正在摆弄一套紫砂壶,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出尘脱俗的仙气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身上的泛白牛仔服,外加脑袋上的“猪尾巴”小辫。
我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他对面调侃:“结巴怪,你身上这身衣裳到底是花多少钱租的?打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套打扮,这都几年了。”
“啊就..啊就..习惯成自然。”朱厌习惯性的比划出三根手指头,磕巴了半天,最后一抿嘴问:“你见到那谁没?”
“谁呀?郑田啊!”我粗鄙的抓起他面前的茶杯“咕咚”一口将茶水灌进嘴里。
朱厌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没..没招了..才把你喊过来...你不是..最..最擅长耍赖皮嘛。”
“操,合着在你心里我跟那个臭盲流子是一个档次的啊。”我瞪着眼珠子出声。
朱厌“嘿嘿”一笑道:“差..差不多。”
我眼珠子转动两下,冲他狡黠的问道:“整服他是小事儿,不过你必须得告诉我,因为啥跑这儿开店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