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轻声谩骂:“能不能特么消停五分钟?三分钟也行!我求你俩了!”
鱼阳和诱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抿住嘴巴。
目送天门的一众“虎狼”有条不紊的离开后,我掏出手机拨通陆峰的号码,那头很快接了起来,陆峰嬉皮笑脸的问:“怎么了我三哥?是不是晚上睡不着,想让我过去伺寝呐,要不你过来找我吧?”
我捏着鼻头问他:“你今晚上绝对喝大了,不然也不会组织这么多人去砸二奎的洗浴中心。”
陆峰直接回了一句:“快特么拉倒吧,我天天喝酒,为啥平常不来砸他的洗浴,偏偏选在今天?跟喝没喝酒无关,我就是想要跟二奎宣战,草特么的,不给他动点真格的,你以为咱们好像都是混假的。”
我愣了一愣。无语的说:“行了,别到处瞎得瑟了,你先回石市呆几天,石市是咱自己的地盘,谁想要抓你。得问问我同意不,今晚上就走哈。”
“你让我躲起来啊?”陆峰有些不悦的问道。
“不然呢?你还准备弄个锦旗挂脖子上四处溜达啊?”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陆峰沉默几秒钟后拒绝我:“如果躲起来,那今晚上我整这一出将毫无意义,崂山的混子们会觉得我确实惹不起二奎,所以我哪也不去,就在崂山呆着,二奎要是真牛逼,就在这地方把我整跪下,三子我理解你的好意,可我不能一辈子总龟缩在王者的羽翼之下啊。咱们哥们归哥们,可石市是王者的,我也想给我的兄弟们撑起一片天。”
“峰哥,现在这种逼情况,你跟我楚河汉界的分那么清干鸡毛?”我忍不住骂道。
陆峰笑了笑说:“不是分的清,你不懂我的想法,咱先这样吧,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哈。”
说罢话,陆峰就挂掉了手机,我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呢喃:“真特么是头倔驴。”
同样是混社会,但是跟我比起来,陆峰就要纯粹很多,不论是办事想法还是做人准则,他更像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信条“你让我不爽,我就得干你”。
陆峰想整二奎肯定不是今晚上才刚刚生出的想法,自打进入崂山以后,我也好、陆峰也罢,我们跟二奎的摩擦不断,以陆峰的脾绝对不止一次想要收拾二奎了,但是之前都被这样那样的原因给羁绊住,这次杨正和孙明被偷袭,彻底点燃了他最后一根导火索。
等陆峰的人彻底消失,几辆警车也姗姗来迟的停在洗浴中心的门口。富丽堂皇的“辉煌人生”在上百暴徒的“努力”下彻底变成了四处漏风的垃圾场,刚刚落荒而逃的经理、服务生们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跟几个警察讲述经过。
几个警察将洗浴的经理和两个负责人带上警车,又快速闪着警灯离去。
我不屑的放下车窗吐了口唾沫,冲着李俊杰吩咐道:“走吧,战斗由暗转明了!以二奎的尿性。肯定哭撇撇的去找他姐夫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得找柳东升坐坐,在崂山还得指望他的关系网。”
李俊杰转动方向盘,我们的车子速度缓慢的开出停车场。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林恬鹤居然骑着一辆大马力的高赛摩托车又“嗡嗡”的折了回来,跟着我们的车擦身而过,他并未注意到车内的我们,而是直奔洗浴中心驶去。
“停车,看看咋回事?”我赶忙示意李俊杰。
林恬鹤骑着摩托车冲回“辉煌人生”的正门口,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然后解开皮带,对着洗浴中心撒了泡尿,当时洗浴中心门口还聚了不少内保和服务生,一个个全都傻愣眼的盯着林恬鹤看。不过谁都没敢吱声,今晚上一役,他们彻底被天门的人打掉了锐气。
“瞅鸡八瞅!”林恬鹤抖动两下,提起来裤腰带,咧嘴一笑:“你们这群鸡八好像确实是在瞅鸡八哈。给二奎带句话,活的爷们点,咱们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天门等着他出招,崂山自南向北,战场他随意挑选!”
“呸!”林恬鹤使劲朝着一个内保吐了口焦黄的粘痰,那内保吓得赶忙往旁边躲闪,林恬鹤不屑的摇摇头:“就你这么个逼样子,还敢说自己是社会人啊?就算特么脑门上纹关二爷,也没人能赐给你勇气!窝囊废!”
说罢话。林恬鹤跨上摩托车就准备离开,这时候从洗浴中心里冲出来一个梳着“飞机头”,赤裸上半身的青年,青年两手抱着一杆“五连发”朝着林恬鹤“嘣”就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片水泥碎屑,那青年怒气冲冲的咒骂:“草泥马的,有能耐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