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我差不多也该回部队了,临走的那天早上我爸和黑狗熊一路把我们送出了村口,瞅我爸红红的眼眶,我当时真想直接留在家里,不再去管什么江湖风云,雄图霸业,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至少在救出来林昆之前我还必须得挺着!
像小时候一样,我爸搂着我的肩膀碎碎念的提醒我,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少喝酒、少抽烟,我闷着脑袋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不管多大岁数,在父母的眼里都是个孩子,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父亲的担忧一点不比娘少,很多时候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他们对孩子的爱更多时候变成了实际行动,就好比我爸趁着我不注意偷偷的往车里塞了一大袋水果一样。
返程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闷,谁也没有多说话,我讲了几个笑话也没能逗乐这帮姑奶奶,最后还是多亏了念夏,念夏一哭,三个女人赶忙变着法的哄,车里的气氛才变得好很多。
回到石市,我和苏菲又如胶似漆的黏糊了几天,我特意找借口去了一趟医院,咨询了几个脑科医生,询问我失忆的事情,一个医生告诉我,我这种情况属于“选择性失忆”,就是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事情,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使用药物刺激。
如果是药物刺激的话,我想除了苍蝇这个混蛋,别人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恢复记忆以后,我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混蛋,就是那个偷拍苏菲照片的内鬼,明里暗里的我问过苏菲好几次,她都始终没想起来,后来我又特意调了当天的监控录像,结果现那天的监控录像不翼而飞,显然也是被内鬼给盗走了。
内鬼到底是谁?我简直如鲠在喉,每每想起来的时候我都恨的牙痒痒,眼瞅着回京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我不免有些着急,本身我就火急火燎,结果吴晋国这个臭傻逼又干了一件让我几乎丧失理智的事情。
距离我归队还有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唐贵在和几个银行行长的酒会上被人偷袭了,不光被偷袭,对方还抢走了唐贵身上的u盘,u盘里保存了很多金融街的珍贵资料,唐贵到现在都处于昏迷状态,让人特别窝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的第二天,石市突然爆出一条骇人的大消息,栾城区出现了一条类似金融街的贸易大道,开业当天,就引来很多岛国有名的大企业入驻,紧跟着长安区也冒出来一条“金融街”,同样有不少国内外的证卷公司加入。
长安区归程志远所有,而栾城区则一直都处于稻川商会的控制范围,我们的u盘刚刚被抢,他们的地盘就马上起来两条金融街,显然是蓄谋已久,这要说没有猫腻,我把脑袋拧下来。
可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我们也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只能自己干着急。
金融街不比别的,对于我们“王者”来说那就是命根子,王者之所以现在能在石市顺风顺水,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得益于金融街,至少金融街从明面上为我们扛下很多舆论。
可是如果稻川商会和程志远手里也出现一条类似“金融街”的地方,即便规模再小,我们垄断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之前石市“打黑除恶”的风声太紧,我们三方处于三足鼎立的局势,后来江梦龙死了,石市又开始新的一轮严打,所以“王者”仍旧未能对他们动手,哪料到我们不惹事,他们竟然还骑到脖子上拉屎。
根据这两个区出现“金融街”的前后时间上来判断,我猜测应该是吴晋国先窃取了我们的资料,接着又交易给了程志远。
当陈二娃把吴晋国和程志远相继搞起来一条“金融街”的消息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帮兄弟正聚在一起研究对策,雷少强直接暴走了,非要把“狂狮”和“巨鳄”两个堂口的兄弟全都集合上,打算先砸烂“远东大厦”,再去毁掉程志远。
我拦下了他,摇摇头说:“强子,先别蛮干,你不觉得事情蹊跷么?以吴晋国在石市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斗得过咱们王者,就算再加上个程志远,顶多也是半斤半两,可是咱们三方一旦开磕,谁也讨不到便宜不说,兴许还会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你说吴晋国有那么白痴么?他现在的做法就好像在逼着咱们开战,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