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具体跑到什么地方了,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应该是在一个小区的附近,我两手拖着膝盖“呼呼”喘着粗气骂娘:“你们两个狗犊子,真不地道,居然把老大扔到最后。”
“三哥,你说咱们竟然敢在京城吃霸王餐,这个梗回去能不能吹一年?”陈花椒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
“吹个篮子,你不嫌丢人我嫌埋汰呢,堂堂王者的大哥大,身价怎么也得衬上千万,到京城吃碗面条没钱结账?这件事你俩给我烂到肚子里!”我愤怒的骂了一句,然后望了一眼四周说,咱们今晚上去哪过夜?
“我刚才看到路边有几家小宾馆,环境应该不错!咱们今晚上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早上我保证至少赚两千块!”苍蝇回头指向身后的店铺冲我挤眉弄眼的耍贱。
“住鸡毛宾馆,找个网吧对付一宿得了。”我烦躁的撇撇嘴。
最后实在执拗不过苍蝇和陈花椒,我们仨人花八十块钱租了一间单人房,苍蝇说要准备一下“发财”的工具,管陈花椒要了一百块钱就出门了,我和陈花椒盘腿坐在床上闲扯。
我试探性的问陈花椒,花椒最近你有没有你干爹的消息?
“没有,自打胖子那回出事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三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我看到我干爹的时候,总觉得特别的亲切,你有没有发现我俩长得还挺像的?”陈花椒兴致勃勃的跟我聊扯着。
我不自然的笑着说,花椒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王叔就是你亲生爸爸,你会有啥反应?
“能有啥反应,该尽孝尽孝呗,你说的这个如果不成立,我是从临县长大的,我干爹可是地地道道的石市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况且二叔老早就说过我爸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陈花椒苦涩的摇摇头,小声喃呢:“打小我就盼着我爸能去参加一次家长会,呵呵..算了,不说这些了三哥,我困了!”
“睡吧,狗日的苍蝇不会携款逃跑了吧?”我也躺下身子,打起了哈欠,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苍蝇正蹲在地上描描画画着什么,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继续闭眼迷糊。
第二天一大早,苍蝇就把我俩从床上推醒,牛逼哄哄的说:“走,带你俩挣大钱去!你们记住好好的配合我哈!”
我们仨就出门了,出门以后苍蝇径直领着我俩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快到火车站的时候,他让我们俩先散开,完事找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街口,蹲下身子摆弄起来。
他将一块脏兮兮的塑料布摊在地上,将三只碗和两个玻璃球摆在上面,然后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扯着脖子吆喝起来:“走过的,路过的,过来试试手气了,押中五块赔五块,押中十块赔十块,看你的眼快还是我的手快。”
那附近本来就有不少等车的人,听到苍蝇的呼喝,果然有几个好热闹的闲人凑了过来好奇的打量起来。
见有人凑了过来,苍蝇停止了吆喝,开始摆弄起手中的碗和玻璃球,他先将手中的玻璃球飞快的在几个碗中间掉来掉去,最后用碗盖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叫道:“只要押中空碗,押五块赔五块,押一百赔一百。”
瞅着苍蝇卖命的吆喝,杵在不远处的我朝旁边的陈花椒笑了笑说:“这次的京城之行,我想绝对可以令我这辈子都刻骨铭心。”
“是啊,咱们从石市过的太安逸了,有时候用这种方式消遣一下,其实也蛮不错的,这个苍蝇绝对是个能工巧匠,三哥打算把他收进来吗?如果是的话,是不是得让陈二娃去查查他的底?”陈花椒递给我一支烟压低声音问道。
“用强子的话说,得遇事!多遇两回事,才能确定这人靠谱不靠谱,如果他靠谱的话,我想咱们王者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差不多凑齐了!”我寻思了几秒钟后,清了清嗓子说:“走吧,干活!享受一下难得的惬意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