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和伦哥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可能把这点小毛孩子放在眼里,只是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马扎,就等着以备不时之需。
朱厌若无其事,继续喝他的酒,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我和梧桐碰了下杯,继续喝酒,对面有个穿大红色衬衫的年轻人瞪了我们这边一眼,甩甩橘色的头,低声说了一句,那群小混混们才坐下身子,继续说笑吃喝,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大了,挑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胡金要火,我朝他摇摇头说,只是一帮小朋友而已,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胡金撇撇嘴调侃,我一直觉得年少轻狂就是欠揍,拉出去多揍几顿就好了。
“这话没毛病,来干一个!”我哈哈大笑着举起酒杯。
两桶十升装的扎啤,大号的玻璃啤酒杯,放开了量猛喝,不一会儿我们几个人就涨的难受了,梧桐还好点,毕竟喝的少,我捧着肚子说:“不行了,我得去撒泡尿。”
梧桐白了我一眼娇骂,臭流氓,一点都不知道文明。
我坏笑说,撒尿这事儿怎么文明?难不成我说,我去跟我兄弟握个手,晚上介绍你们认识?
伦哥和胡金顿时拍着桌子开始起哄,梧桐的小脸顿时红了。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旮旯走,朱厌也站起来说:“一起吧。”
“你肾也不好啊?确实是,常年纸醉金迷。”我搂住朱厌的肩膀不着调的开玩笑。
朱厌甩开我的手掌,昂了昂下巴看向街口的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一辆没有牌照的普桑轿车缓缓开过来,从里钻出四个人来,都穿着旅游鞋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手背在身后,捏着长条形包裹着报纸的东西。
“这...”我当时就有些紧张起来。
朱厌不漏痕迹的挎住我得脖颈,很干脆的说,撒尿!
我俩背对着马路,装作没有看见那几个人的模样,其实我心脏已经狂跳起来,那四个汉子走的很快,迅来到我们背后,二话不说抽出背后的利刃,照着我的后脑就劈了下去。
长刀带着风声劈下来,朱厌一把推开我,他自己将头微微一偏就躲了过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支串羊肉的钢条,这种钢条是用自行车条磨制而成,锋利无比。
“扑哧”一声,肉签刺入了袭击者的右眼,顿时长刀脱手,那家伙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另外三人显然也是常年从道上混的,看到同伴受伤并不慌乱,反而更加凶悍,挥动手中利器向朱厌劈砍起来。
朱厌以一敌三,丝毫不乱阵脚,他先是迎着块头最大的那个家伙冲上去,闪身躲过他的砍刀,一记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阳穴上,将近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栽倒再地。
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朱厌再次欺身上前,左腿膝盖弯曲,右腿轻松往前一扫,连续两记“砍踢”蹬在两个家伙的小腿上,那两人就“咚”一声栽倒,我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两人瞬间出哭爹喊娘的惨叫。
同样是“砍踢”,他一腿下去竟然能够扫断两个人的小腿,这是何等恐怖的腿力,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朱厌的手中猛然又出现一根羊肉串签子,照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胸脯“噗”一下扎了进去,不挂任何表情的低喝一声:滚!
四个家伙瞬间吓得不再敢吱声,互相搀扶着爬回普桑车里,迅逃远,我本来还想招呼胡金和伦哥拦住那四个杀手,可没想到却被朱厌给放跑了,当时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朱厌仿佛没有看见我喷火的眼睛,拍拍手,继续坐下来喝酒吃肉,举起酒杯来忽然扭转头,对着那一桌瞠目结舌的小混混举起了酒杯,点头微微一笑。
那帮小混混们齐刷刷的将脑袋背过去,有纹身的也赶忙将衣服给穿好,不敢再出任何声音。
“走吧,换个地方喝酒去。”我叹了口气,朝着其他人说,然后走到羊肉串摊子的老板跟前,丢下一叠钱歉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了。”
老板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青年,二十出头,剃着精神的“瓜皮头”,他嘴里叼着烟,手上切羊肉的砍刀停都不停,直接嘟囔:“走你的,没事。”
我意外的看了眼老板,这么淡定的青年真心不多见,犹豫了几秒钟后,朝他微笑说:“谢了。”然后几个迅上车离开。
坐上车,朱厌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收音机大小的黑色小盒子,调试了几下后,将一副耳机递给我。
这玩意我认识,是窃听器的,我意外的看向他,你刚才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