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不正是因为他的“油盐不进”我才乐意和他相处的吗?如果他和过去我认识的那帮“官老爷”们一样,兴许我找就开始坑他了。
吃罢饭,回所里报了个道,碰上我们同组的“李二饼”几个人,李二饼还调侃的问我,赵警官,今天上午抓到几个贼?我们可都望穿秋水的盼着你成功呢。
虽然是嘲讽,不过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贬低的意思,就是平常同事之间的玩笑话,我也笑哈哈的说,快了!预计今天下午我能抓十个左右的贼吧。
李二饼搂住我肩膀说,兄弟,听我一句话,认命吧!几十号协警都眼巴巴的瞅着转正的指标呢,轮也轮不上咱,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哥几个一块打打游戏,调戏调戏漂亮的老板娘多好。
我捏了捏鼻子头说,我这个人啥也认,唯独不认命,就喜欢挑战一些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儿,放心李哥,我要是真转正了,一定把你弄到跟前当协警,你这人人性不坏,就是缺点上进心。
李二饼没吱声,旁边的几个协警冷言冷语的起哄,说什么坐等“赵警官打脸”。
我点点头说,会的!很快会让你们知道我没开玩笑。
只不过是同事之间的午休玩笑话,不想却在整个协警群里疯传起来,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四十多号协警都认识了我这个人,我走哪都被他们指指点点的,一个瞅我的眼神就好像到动物园里去看小猩猩。
从办公室里喝了口水后,我整合了下衣裳,就又出去巡逻了,在他们眼里看来我就是个不知道天后地厚的新人,只有我自己清楚,如果规定作数的话,至多一个礼拜,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我往派出所外面走,一辆面包警车刚好也呼啸着开进来,脸上戴着个口罩的阎王揪着一个青年从车里出来,我俩刚好碰了个脸对脸,我朝着他坏笑说,阎哥,你感冒还没好呢?
阎王点点头说,是啊!而且还加重了,你这是去干嘛?
“巡逻呗,争取早日完成任务,看看能不能转正!”我冲着他笑了笑,终于明白这小子为啥会调派到出警组了,比起来巡逻组的话他所在的出警组更容易完成指标。
阎王笑了,颇为自豪的说,加油!我前天刚分配的,现在已经抓到八个扒手,两个诈骗犯,还有两伙打群架的小痞子,要是我先转正的话,一定把你要到身边当协警。
狗日的说了一遍,我刚刚和李二饼才说过的话,不同的是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挑衅,我一直都不知道和这小子的关系到底算敌还是友,有时候他表现的让我觉得很亲切,有时候却又对我带着一股很浓的敌意。
“一起加油!”我点了点头,插着口袋往门外走去。
从胜利大街上溜达了几圈后,我拨通了王瓅的号码,原本我是打算让他带着兄弟们替我完成任务的,后来又一琢磨,这无形当中就给恶虎堂的兄弟档案抹了一笔黑,琢磨再三后,干脆让他领着人去帮我抓贼,抓些活跃在车站周围的团伙,这样既能除暴安良,我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完成任务。
溜达了一小会儿,陈二娃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绑架苏菲的事情大致有了眉目,再给他两三天的事情,肯定能把当天的监控录像从医院里刻录出来。
我夸赞了他几句,挂掉电话后,我苦笑着自己嘀咕,看来这个拜把子兄弟是跑不了了,陈二娃和蔡鹰眼下对我确实很重要,自打昨天那个“合气道”的什么逼玩意儿出现以后,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需要情报和资料,警局的电脑里肯定能查出来,但是我级别不够,触碰不到,所以只能仰仗他们俩。
王瓅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钟头,就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把两个小蟊贼堵在了一间旅馆里面,人赃并获,让我直接过去带人,我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旅馆在街口的地方,我到达房间以后,看到两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正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王瓅冲着我说,三哥,这俩小玩意儿,不光偷东西,而且还溜冰,顺藤摸瓜的话应该是大功一件。
我瞟了眼两个跪在地上的青年,两人都让揍的跟猪头焖子似的,一个明显就是嗑药嗑多了,眼神游离,像是喝醉酒似的脑袋东晃西歪,朝着我哆哆嗦嗦的问,你是老虎吗?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合着这个二逼竟然都嗑出幻觉来了,我苦笑不得的给马洪涛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来抓贼,本身这种事情是要交给出警组的,可我不想为阎王继续增添砝码,到时候贼到底是谁抓的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