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话锋一转,声音也冷淡下来,直视阮志雄的眼睛问,那雄哥有没有想过暗中找几个刀手把我给“突突”了?
阮志雄眨巴了两下眼睛,赶忙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到崇州市只是为了赚钱,老板交待过很多次,宁肯吃点亏,也不要和本地的帮派发生矛盾,做掉你,不是故意挑起咱们之间的战斗么?况且我们现在已经和八号公馆闹的很不愉快,我更不会自取灭亡的做这种傻事。”
我拿余光瞄了眼身后的胡金,见到他朝我微微点点头,我“嘿嘿”笑出声来,拍了拍阮志雄的肩膀说,开玩笑的,雄哥不必那么当真,好了,那我就不打搅雄哥继续练球技了,约个时间咱们一块吃顿饭,都是朋友,老不走动,关系容易生分了。
说罢话,我戴着胡金就打算离开,走出去没两步,阮志雄从我们背后出声:“三哥,我听说你手头上目前有一大批金条是么?”
“嗯?”我的眼神骤然放冷,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否认,雄哥从哪听到的闲言碎语,我手上要是有金条的话,早就带着兄弟们跑国外度假区了,哪可能还窝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阮志雄微微欠了欠身子说,三哥不用紧张,我这个人嘴巴很严的,不会跟人胡乱说,我的意思是三哥如果没有销出去的话,我可以帮忙代劳,东南亚很多小国家都喜欢囤积金货。
我皱了皱眉头,硬挤出个笑脸说,我也希望我手头上有一大批金条,可惜没有呐,呵呵..
阮志雄摸了摸鼻子尖,思索了几秒钟后,也朝我乐呵呵的笑着说,那就等三哥什么时候手里有金子,刚好又没有销路的时候来找我,我万分乐意帮忙。
“好的!”我朝阮志雄比划了个OK的手势,快步走下楼去。
说老实话,我这会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打劫鬼组金条的事情,除了那几个参与的兄弟,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么机密的消息都能走漏出去,说明了什么?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发生,我嗓子眼就好像堵了个暖瓶塞似的不顺畅。
胡金轻轻靠了靠我肩膀说,小三爷不要被他的话给挑拨到,鬼组的黄金被盗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了,他们自己就传的满城风雨,现在崇州市道上的混子基本上都知道,鬼组一口咬定是咱们干的,很多人也知道,我估计阮志雄就是故意诈唬你,你要是着了他的道,不就正和他的心意了么?你想想参与的兄弟,有几个不是跟你有过命的交情。
我抽了抽鼻子说,我懂金哥,只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当面问,心里头感觉有点不舒坦吧,对了你看他刚才的表现像不像在说假话?
胡金摇摇头说,不像!说假话的人不经意间会有一些小动作,比如皱皱眉,抽抽鼻子,或者是手指头会不自觉的乱动,他表现的一直很自然,起码是最正常的反应。
我俩刚刚走出“鸿图会所”的大门,猛不丁蹲在门口一个黑影突然挡在我前面,两臂张开拦住我的去路,结结巴巴的嘟囔:“啊就..我再给你加..加五万..车卖给我吧?”居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朱厌,朱厌满脑门子全是汗,灰色的保安服扣子不知道怎么让人给拽掉了,“猪尾巴”小辫也彻底耷拉下来,头发上还沾着半块树叶子,瞅那造型跟“武状元苏乞儿”真有一拼。
我被这个王八犊子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脑门咆哮:“你他妈有病吧?老子不卖,死了这条心吧,我特么就算是推到漳河里养鱼也不卖给你,滚!”
吼完以后,我不经意间仰了下来,又给吓了一哆嗦,鸿图会所的门口居然躺着八九个拎着砍刀的小年轻,正“哎哟,哎哟”的从地上打滚。
胡金眯缝眼睛瞟了两眼,胳膊挡在我身前,朝着朱厌微笑说:“哥们,强买强卖不太合适吧?我老板都已经拒绝你好几回了,你再这么死缠烂打可就有点不合适了。”
“啊就...我再五万块钱,七十五万卖给我吧,我真的有急用。”朱厌又伸出自己标志性的三根手指头,情急之下说话都变得有些不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