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才的事情谢谢啊,本来我还怀疑你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所以表现的有些不冷不热。”女孩走到我对面,大大方方的朝我伸出一只玉手。
我握住她的手,当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开,嬉皮笑脸的歪嘴调侃说,脑子是个好东西。
“什么?”她一脸茫然的看向我。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请问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女人轻轻点点头说,谢谢你们仗义帮忙,今天出来的太着急,我没有带支票簿,我叫韩沫,住在友谊饭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到那里找我。
本来我还想再调侃两句的,猛不丁瞥见不远处的那个“平头”男人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一只手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探在胸口处,立马啥心思也没了,轻轻点了两下头后,就招呼哥几个退回到烧烤摊上。
那个自称韩沫的女孩和平头男人也迅速离开了,不多会儿大街上又恢复了喧闹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路边那根被车撞斜的电线杆子,我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们兄弟几个继续碰杯喝酒,胖子贱嗖嗖的吧唧嘴巴说,刚才那平头可真特么牛逼啊,大街上开枪,而且枪法瞎准,大写的服气,善后工作也是做的行云流水,五分钟不到就处理的干干净净,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鱼阳撇撇嘴说,不是他们善后做的好,是因为摄像头那边的人根本不敢管,从这条街到警局就算爬着过去至多也就十分钟,可是从发生交通意外到现在起码得一个钟头了吧?这么长时间监控中心那帮人都睡着了么?很明显他们就是不敢管,甭管是鬼组的那俩畜生,还是后来蹿出来的这帮狠人,他们指定都惹不起。
我接话说,鱼总说的确实在理!瞅瞅那副车牌还不知道嘛,来自京城的势力!不过嘛...
我故意拖起来长音,所有人全都眼巴巴的望向我问,不过什么?
“不过关咱什么屌事儿,一个个挣得卖白菜的钱,操的卖白粉的心,谁乐意管谁管呗,咱们有酒有肉不就完了,麻痹的,本身我还惦记着明天应该找谁跟咱谈合作改造“国贸大厦”的事情,现在啥也不用担心了,大口喝酒,喝完找个地方泡澡捏脚,明天有媳妇的带媳妇,没媳妇的带别人媳妇,咱们兄弟郊游去!市里面呆着成他妈闹心了!”我举起酒杯朝哥几个嚷嚷。
兄弟们全都站起来跟我碰杯到一块。
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存在能不能借韩沫的手帮我从孔令杰的那儿抢回来两栋楼的改造工程,可后来又一寻思,拉倒吧,别再偷鸡不成蚀把米,规规矩矩的听林昆劝说把脑袋蜷进裤裆里做人得了,避开这阵子风头再做别的打算,反正市区的改造工程也就几个月的事儿,装几个月的孙子死不了人,所以压根也没把韩沫这个人放在心上。
从烧烤摊上一直喝到后半夜,除了胡金,其他人明显都高了,我们这帮在崇州市社会面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勾肩搭背的从大马路上横着站一排,比赛谁尿的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哪都没去,也什么都没干,就老老实实的从不夜城里窝着,美名其曰的修身养性,实际上是不知道应该干点啥,江小燕现在和我彻底失联了,电话打不通,她原来住的那套公寓楼早已经卖出去了,白道上我们一个能说上话的人都没有,此刻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感觉。
闲暇下来我就领着哥几个跑到郊区里野炊钓鱼,或者陪着苏菲逛街美容,要么就是跟着老爷子下下棋吃吹牛,等到礼拜六日的时候就到赵杰家去溜达一圈。
刚开始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厚着脸皮过去,跟赵杰的关系一直都是点到为止,不愠不火的,我也挺为这事儿犯愁的,混的时间越久就越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在白道上没有实打实的硬关系,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市里面的改造工程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了,眼睁睁的瞅着一栋栋大厦落入别家的口袋,要说不着急,那纯粹是吹牛逼,现在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改造大楼和送钱没区别,可赵杰却总对我爱搭不理。
眼瞅着我急的撒尿都滋成黄色儿的了,这个礼拜天苏菲跟我好说歹说的半天,我才勉强勉强同意她陪我一块去送礼,去的路上苏菲特意到商场里精挑细选了一款女士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