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琪道:“你要如何?”
楚离沉吟道:“我只差最后一步,要进内陵看一看。”
“你进不去内陵。”萧琪蹙眉道:“那里有阵法守护,护卫严密之极。”
楚离露出一丝笑容。
他如今的天魔功越来越深,对于混进内陵大有把握。
——
陆虚舟是一个俊逸中年,身形修长,这天傍晚从外陵轮值回来之后,美貌的小妾已经做好了饭菜,备好了美酒,侍候着他喝酒。
几杯美酒下肚,他眸子迷茫,开始醺然。
他只有在醺然之中,才能忘却枯燥的生活,忘却种种不如意与种种烦恼。
想到先前在神都的花天酒地,再看看现在,简直生不如死。
虽有美貌的小妾在身边,但再美貌的女人看得久了,也会觉得腻,哪像他从前在神都时候,每天换着花样的欣赏美人儿,喝酒嬉戏,神都的美人儿太多。
他身为秘卫府的秘卫,乃皇上鹰犬,威风赫赫,横行无忌,坐在酒楼里没人敢多说,扬眉吐气,哪像现在,乖乖做孙子不说,稍有懈怠就会被一群老家伙喝骂,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有时候在想,这般日子实在无趣,不如死了算,甚至逃出附城,逃到别的国去,即使只能逃几天就会被捉回来,也比这般死气沉沉、压抑无比的日子强。
但每次喝酒都有这般想法,酒醒之后,仍旧老老实实的去外陵轮值,每十天还要去一次内陵轮值。
外陵还好一些,可以偷偷懒,轻轻松松。
内陵每次进去,身子都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天下来,感觉身子都要被压碎,得十来天才能恢复过来。
这种痛苦无法言述,别人还以为去内陵守值荣光,却不知其中的苦楚,但只能闷在心里,因为内陵的一切都不能说,否则内陵那些疯子一定会撕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再次喝了一杯,要把自己喝醉,因为后天又是难熬的一天,要进内陵守值!
一想到去内陵,他浑身疼痛难当,是真的疼痛。
站在内陵一天就像背着一座山,好几次都要昏倒,都是死死的撑住没倒,否则就要被退出内陵守值之列,那真成了笑话。
那些不能在内陵守值中坚持住的,被淘汰下来后,武功都会迅速的倒退,成了一个废人。
生活在人们的不屑中,那还不如死,所以即使痛苦难熬,他也只能咬牙硬撑下去。
“唉……”他叹一口气,再次一饮而尽。
美貌如花的小妾知道他的心事,知道多说只会让他心烦,只是倒酒,把他灌醉就好。
不知不觉中,他几杯下肚,再次醉倒,被小妾扶着上了榻,酣然入睡。
小妾则到了另一间屋子睡下去。
半夜时分,陆虚舟醒过来,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的榻上,却是在河上的一只小船中,周围黑漆漆的,偌大的附城好像都睡了过去。
他吃了一惊,扭头看去,一个中年男子正静静坐在小船另一头。
“你是谁?”陆虚舟忙道。
中年男子摇头:“你是陆虚舟吧?”
“不错。”陆虚舟沉声道。
他周身内力鼓荡,准备发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