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鲜血遍地，硝烟处处，残垣断刃，天色虽然晴朗，但烈日之下，数万年前的古老战场就这样**裸地出现在计明的面前。

森森白骨，累累尸体，或跪地，或仰天，或持戟前突，或斩剑而落。

这些尸骨就落在这里，但敌人却消失不见，仿佛这些尸体只是在和虚空杀伐。

“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因何而死？”

计明上前一步，不小心踩在一柄短剑上，叮当一声，清脆之音袅袅，但在这样的场地上，有一种异样的悲凄。

计明曾经见过妖族祖地战场的悲壮，其中不见日月，也有种种诡异之处，但其中悲壮，和眼前相比，不足万一。

他的心下沉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几座坟冢上。

这几座坟冢十分巨大，若不是有上方的石碑在，常人看到只怕会觉得是一座座小型的山丘。

计明踏过红色的土地走过去，地面原本都是山石，但经过不知多少鲜血的浸染，和千万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犹如生来便是这般暗红。

他站在山丘之下，微微昂首，只见石碑上刻着几行字迹，“通天门门下弟子，三万九千七百六十二人，尽皆死战，无一人投敌！”

计明的心底，忽地生出一股波澜壮阔的的义气，就像看到某一个时代的真正场景！

他的目光落在尽皆死战四个字上，忽然单膝而跪，微微俯首，诚心诚意！

“吱吱！”

在他身后，青雾中的残肢似乎看到这一幕在低低交流，也带着一种异样的悲戚。

计明缓缓回头，看向青雾中的残肢，忽然间有所明悟，“这一界无生无死，就连外界的鬼差也无法进入，否则那些鬼差早已经追进来擒我。也正因如此，这些残肢中的灵魂无处可去，只得栖身在眼球。又或是身体某处碎片中。”

计明的心里了然明悟，转而看向另一座坟丘上的碑文。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后，他的眼睛，忽然睁大，惊而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