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巨人一如既往没好气，黄巨人一直那么温柔。

“可怜。”

程飞嘴里说着，心里对大祭司可没有意思同情，这家伙做万年大祭司期间，坑杀不知道多少鬼族人，现在得到报应是应该的。

鬼帝塔前看着光幕的鬼族人激动不已，其中黎舒若有所悟，想的是遇到程飞在醉梦森林，程飞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万灵都有各自的道。

“我黎舒生前为普通人，死后有幸被族长当亲女，却没能为鬼族争得一丝福祉还差点让鬼族人皆损，我当有报应。”黎舒自言自语。

数十万上百万鬼族人没听到，都盯着光幕激动，只有黎舒身边的丑神、巨伏魔和两位鬼王听到了。

“小舒。”黎真元坐位黎舒的叔叔，知道黎舒想做什么，立马道：“我不同意。”

“叔，这是我该做的。”黎舒说了一句而后移动。

黎真元和黑狼想阻止，被丑神摇头给制止了，丑神说道：“她、黑白祭司三人一起遇到道祖，那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轮转，且不止他们我们四人也是。”

黎真元和黑狼眼里都是疼惜，只有他们两个和前鬼族族长黎昕，知道十四岁就死亡的黎舒经历过什么。

“命运是公平的。”

“他日解脱之时，她将有无上福祉。”

黎真元和黑狼疼惜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不再说话。

而此时，黎舒早已到达黄泉头了。

舢板带着摆渡人忘川来到，边传出沙哑的声音：“去往何处。”

大祭司被封口不能言，此时所言不过是固定的套路。

“去往那奈何桥。”黎舒说道。

摆渡船靠岸，黎舒跳上去，摆渡船摇了下，忘川抓住摇橹摇动，摆渡船缓缓在黄泉水面缓缓而动。

没有任何特殊的情况发生，黎舒轻松跳上木桥，她回望乱葬岗，其实什么也没看到，但她还是看了，她轻启嘴唇，微笑道：“各位如果想往生，可要经过我这一关哦。”

光幕前鬼族人不明白，唯有有四个人懂，其中两个鬼王哭得稀里哗啦。

奈何南桥头这边，黎舒也不再多言转身迈开脚步。

每走出一步，黎舒的样貌就老了一分，走到奈何桥中断鬼树下，人苍老的不像话。

鬼树摇动，树下有桌椅出现和边炉，上面炉子起火焰烧灼上方的水壶。

黎舒或者叫鬼婆婆跟更准确，伸手打开水壶盖子。

黄泉下黄牛撞铁棒，桥下黄泉飞上来一缕泉水入壶，同时上方鬼树干枯的树枝摇动，一根树枝生一颗苦果，苦果自动掉落进水壶里。

鬼婆婆盖回盖子坐在椅子上，北桥头沉睡的鬼犬起身走来桥中间，在鬼婆婆脚边盘身子入睡，一人一狗静静的等待，等那跨上奈何桥的死鬼。

“有道是忘川引死鬼，黄泉中黄牛撞铁泉水苦一分，奈何桥上鬼树生苦果落地，鬼犬探辨真假，婆婆把汤给。过者，能进轮回得重生，然前世诸道将归零，切记慎之。”

程飞站在冉冉自语，声音传递鬼界每一处，鬼帝塔前鬼族人不用光幕都听得到。

程飞是在发出忠告，走过他留下脚印的鬼可修鬼道，不用特意重生也能修得大道，但如果不愿意也可渡黄泉上奈何桥，但这样做也有代价，一过奈何桥任你修为强如大帝，因果也将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