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水城之变以后,郝明桓成功将它们再次封印。时至今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剩下我了。”他的情绪很快平复,又变作了古井不波,仿佛说的是别人的麻烦,“它们总有办法找上我。”
“这些年它们一直潜在暗处,伺机待发。只要我变得软弱、脆弱,它们就会一拥而上,试图获取封印的秘密。”
冯妙君立刻想起了迷宫和深渊,想起那个冰雪呼啸的识海世界。原来他的世界以寒冰为坚甲,就是为了抵御天魔。只要他变得软弱,天魔就会大举入侵,深渊就代表了它们的突破口。
将自己的内心冰封,这是多么无奈的选择。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多少年?
她在他唇上印下心疼一吻。这个家伙一生都在和天魔争斗呢,一旦落败,人间万劫不复。可是他的努力,从来无人知晓。
这个吻又香又软,云崕自然不会放过。两人纠缠几息,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
他立刻就有下一步动作,冯妙君抓着他的手:“你元气还未尽复。”
他却看着白花花一片好风光直了眼,只觉小腹蹿上一股邪火。他舐了舐薄唇:“正是元气未复,才要行合修之法。”这么多个夜晚想到她,总是辗转难眠。好不容易重逢,现在就是山崩地裂也阻不住他!
素了太久,她也意动,半推半却地从了。
他的体温又升高了,好像能将她点燃。冯妙君在半明半寐中却想起小时候跟着养母住在庄子上,每到冬至,徐氏总领着她亲手包汤圆。包圆子也像他这样,又揉又捏,搓圆搓扁,但是没过滚水的汤圆是生的,可不能下嘴啃,不然会啃上满嘴粉……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忽然呜咽一声,绷起全身抱紧了他。紧接着,这张农家床就开始嘎吱作响,节奏越来越欢快。
冯妙君魂儿都要飞去九天之外了,忽然一个激灵,伸臂抵着他胸口道:“轻点,有人住在隔壁!”而且八成就是萧衍!
就算云崕设下结界,那也只挡声音,却阻不住震动传递。住隔壁那人只要有点经验,怎不知道这里在办甚事?
云崕如饮醇酒,正妙不可言,哪顾得了那许多?她些许挣扎,他更是得趣,伸手按住她纤细的腰肢只管行凶。
在这时候,他可感觉不出内心的冰冷,那雪白娇躯在他身下扭动,她婉转求饶仿佛莺啼,成功地令他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部。
他只顾着在自己的领地上尽情驰骋,一时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有空在她耳边低语:“隔壁没人。”
……
次日清晨,冯妙君就知道云崕胡说了,因为她亲眼见着萧衍从隔壁屋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