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于的公子说,有人伪造了两封情书,分别寄给了他和自己的女朋友,让他们曝光,这个人简直居心险恶,用心叵测。
南沥远才明白,为什么那天顾三儿让他给她写情书。
原来用处在这里。
那天对她的态度是挺恶劣,他忽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得罪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人儿。
可看她的手段,怎么都和娇滴滴联系不上!
那种愧疚之后生出来的软软的、欣慰的心思,南沥远这辈子都没有尝过。
有一种很甜的感觉从这个老男人的心里冒出来。
镜头闪过顾三儿和罗瑞希,她们俩坐在最后一排,两个人现在同时抚额。
南沥远手抚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若然有一天,顾三儿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记者招待会结束,于家公子直接走到最后排顾三儿和罗瑞希的身边,姓于的一下子抓住了顾三儿的肩膀。
从小就没有人这样对待过顾三儿,而且,对于陌生男人的触摸,她从心底里感到难受,恶心,恨不得赶紧甩掉这个人。
“姓于的,你放开!别不要脸!”顾三儿大喊,因为姓于的对她肩膀的触摸,她浑身缩在一起。
罗瑞希也在旁边踢打着姓于的。
“瑞希绝对不可能想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主意,如果不是你——”姓于的说得咬牙切齿。
不过顾三儿的身份,海城人人皆知,宁城也人人皆知。
姓于的也知道,他根本动不了顾三儿分毫,纵然他家里有钱有势,可他稍有差池,明天就会被大卸八块,这一点,他深知,栽到顾三儿的手里,他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顾三儿浑身像是炸了毛一样,在摆脱着姓于的。
姓于的终于不甘心地松开了顾三儿。
这件事情以后,顾三儿帮助罗瑞希的任务就已经完成,她搬到了顾行疆的家里。
顾行疆让她去找找杜箬,看看杜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怎么都找我管这种破事儿啊?斗小三我管,追女朋友我也管——”顾三儿搬到了顾行疆楼上最大的一间卧室,“还有啊,你追人家,有没有送过人家东西啊,你自己的心意,你了解了,她呢?”
说起来,顾行疆还是真的没有正式追过人,顾三儿这么一说,挺对的,毕竟是女孩儿的立场,相互了解。
顾行疆说没有,不知道该送什么,太贵重的她肯定不收,便宜的——
顾行疆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便宜。
“那我来吧。难得我喜欢现在的小嫂子!”
顾行疆约了南沥远来家里是在一个下雨天,因为顾行疆发现沥远集团的分公司都遍布全国了,唯独在海城没有一家分公司,他很好奇,究竟南沥远在海城有什么人让他如此惦记,甚至不去碰触海城的任何区域。
南沥远来的时候,顾三儿正戴着白色的、遮住大半边脸的树脂眼镜,在那边的桌子上切割焊接着什么,旁边一台大功率台灯。
顾三儿态度非常非常认真,甚至连南沥远进来都没有听到。
南沥远坐在沙发上和顾行疆说话,他的朝向正好偏过顾行疆的头,就能看到后面不远处的顾三儿。
她在打磨,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做的珠宝。
顾行疆去了厨房,去给南沥远倒咖啡。
南沥远起身,去了顾三儿旁边,顾三儿还是没有注意到他。
顾三儿放下电钻之后,南沥远问了一句,“你是学习什么专业的?”
顾三儿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是南叔,由衷地笑开了,仰着头笑成了一朵花,“南叔?你怎么来了?稀客呀!我哥呢?我学珠宝设计的!”
“我说这两百多个切面,一般人也做不了!做给谁的?”
“给我哥的女朋友做的,他们两个还没开始就闹崩了,我们全家都帮我哥撒谎,现在这个弥天大谎崩了,但是人家姑娘什么都没说,权当不知道!就说她爸不允许她和一个司机交往了,这不是逼我哥说出他的身份吗?拿住我哥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顾三儿的手指非常细长,清秀,摆弄起小小的宝石来,特别有美感。
“你揽得业务倒是挺多!”良久以后,这句话淡淡然地从南沥远的口中说出来。
带着笑意。
“哦,对了那天我让姓于的出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可不知道,两个人在床上各种姿势都用遍了,H得很!”顾三儿低着头,在摆弄钻石,半分羞愧都没有。
“你挺懂的!”南沥远说了一句。